另一邊,蘇雨眠根本不知道自己發過去的照片引發了一場“懸疑大推理”。
她只知道――
床真軟,壓在身上的男人真沉。
蘇雨眠嘆了口氣,抬手抵住他親吻的動作。
“……怎么了?”
“親戚來了。”
語氣透著無奈,還有那么點……遺憾。
邵溫白不解:“什么親戚?”
“就每月都會造訪的那個。”
男人愣了一下,旋即雙手撐在兩側,從她身上起來。
緩了片刻,一不發地起身離開臥室。
“?”
以為他回去了,蘇雨眠走到衣柜前,取出一條干凈的睡裙。
準備洗澡。
男人的身體就像一個大火爐,室內開著空調都不管用,還是出了一身汗。
洗完出來,卻見本該回家的男人正坐在床尾,一旁梳妝臺上還放著一個碗。
“咦?”蘇雨眠驚訝。
“咦什么?”男人無奈,“也不早點說……這個紅糖姜茶好像提前喝更管用。”
她走過去,往碗里看了眼。
褐紅色的糖水,撲棱棱地冒著熱氣,同時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姜味。
“哪來的?”她眨眼。
邵溫白:“你說呢?”
“剛才去廚房了?”
“不然我還能去哪?”
蘇雨眠小聲嘀咕:“還以為你回家了……”
男人愣了一下,徹底氣笑了:“你這腦袋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說著,把碗端到她面前:“趁熱喝,涼了沒效果。”
蘇雨眠就著他的手,苦哈哈地喝完。
邵溫白以為還要費點力氣,才能哄她乖乖喝下,畢竟上次用保溫杯裝著放在車上,她也才喝了一小杯。
“真乖。”一碗見底,男人原本想揉揉她頭發,結果剛洗完正包著呢,又轉手改掐她的臉。
輕輕的,柔柔的,像對小孩兒那樣。
蘇雨眠:“這次姜味好像沒那么濃?”
聞起來有點味道,但喝起來并不濃郁。
“知道你不喜歡,就只放了一點。”
原來他都記著……
“吹風機呢?”
蘇雨眠從抽屜里翻出來,遞給他。
邵溫白:“轉身。”
她乖乖照做。
男人解開干發巾,幫她吹頭發。
一邊吹,還一邊問:“這樣會不會扯到頭皮?”
“不會。”
“溫度呢?燙嗎?”
“剛好。”
他甚至還知道要一邊吹,一邊撥,把頭皮吹干,再吹發尾。
吹發尾的時候也是從上到下,順毛捋。
“好了。”他拔掉插頭,收好吹風,放回抽屜。
“你……”蘇雨眠:“看上去好像很熟練?”
“還行吧。”
“具體說說?”
“你好奇呀?”
蘇雨眠點頭:當然。”
“放心,不是幫別的女人吹頭發。”
蘇雨眠:“我很放心,只是單純好奇。”
“咳……在國外那幾年,實驗室的位置靠郊區,那邊地廣人稀,和市區距離大概得有幾百公里,開車都要三四個小時。理發店只有市區有,我和當時的舍友,我倆不想為了剪頭發專門跑一趟市區。”
蘇雨眠:“然后?”
“就相互剪。”
“……”
“他留長發,齊肩。”
“……”
邵溫白:“時間不早了,快休息吧,我回去了。”
“嗯。”蘇雨眠點頭。
“明天是不是要去實驗室?”
“對,周二之前要出兩組數據,怕來不及,只能周末加一天。”
“好,那早上多睡會兒,我來做早餐,吃了再出發。”
……
第二天蘇雨眠準時起床洗漱,往廚房走的時候才想起邵溫白昨天說的。
她去敲門。
剛打開,一股香味飄過來。
“做了什么?好香。”
“小米南瓜粥和生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