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溫白坐過來,開始大口大口地炫。
餓是真餓。
面也是真香。
蘇雨眠就坐在一旁,支著下巴看他吃。
沒想到一個大男人吃起面來竟也這么優雅好看。
他吃得大口,卻并不粗魯,表情認真,目光專注。
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品嘗什么絕頂美食。
“咳!為什么這么看我?”男人不經意抬眼,對上蘇雨眠打量的目光,他連忙咽下口中的面條問道。
“因為,看你就可以知道我煮的面條到底好不好吃,好吃的話,又有多好吃。”
邵溫白耳根泛起紅暈,好在并不明顯,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
“……見笑了。”
“怎么能是見笑?這叫肯定。”
沒有一個廚師看見食客吃得那么香會不高興。
邵溫白認真點了點頭,鄭重道:“很好吃。”
蘇雨眠頓時眉眼彎彎,“喜歡就好。最近實驗室很忙嗎?”
連晚飯都顧不上吃?
邵溫白實話實說:“沒有特別忙,跟從前差不多。是我自己,咳……不想做,也不太會做,做了也總覺得不夠好吃……”
說到底,還是被蘇雨眠做的菜養刁了胃。
邵溫白吃到一半,動作頓住,突然問她:“有酒嗎?”
蘇雨眠愣了幾秒,之前都是她主動詢問邵溫白要不要喝點酒,無一例外都被他拒絕了。
不僅他自己不喝,也不讓她喝。
今天竟然主動問她要酒?
說起來,今晚的邵溫白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但具體哪里不同,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
心下思忖著,蘇雨眠還是起身:“冰箱里有啤酒,我幫你拿。”
“謝謝。”
打開冰箱,她拿了兩罐啤酒。
邵溫白目光一直跟隨她:“你要喝嗎?”
蘇雨眠搖頭,“這兩罐都給你,我分一小杯就好。”
說著,去了廚房,很快從里面拿出來一個半個手掌高的玻璃杯,推到邵溫白面前,玩笑道:“教授不會舍不得吧?”
邵溫白失笑:“舍得。什么都舍得。”
說著,給她倒了一杯:“……夠嗎?”
蘇雨眠:“夠了夠了。”
冰啤酒下肚,涼意從喉間直墜腹部,沁得蘇雨眠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邵溫白看著她的樣子,嘴角上揚,也跟著喝了一大口。
很快,碗里的面吃完,連湯也喝得干干凈凈。
兩罐啤酒見了底,除了那一小杯之外,剩下的全被邵溫白一個人喝了。
許是酒意微醺,平時成熟穩重、寡少語的邵教授話竟然也多了起來。
他垂著眼,目光專注地打量著空了的啤酒罐,好像那上面有花兒,接著狀若隨意般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