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哪怕被江易淮傷得那么深,她也沒有借酒消愁過。
因為,她知道,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而且她很害怕那種醉得云里霧里、喪失理智、無法掌控自己的狀態。
邵溫白嘴角上揚:“難怪二嬸擔心薇薇把你帶壞了。”
蘇雨眠:“?”
“如果哪天,你突然想喝酒了,可以打電話給我。”
“打電話給你,叫你來幫忙收拾殘局嗎?”說到這里,她忍不住笑起來。
邵溫白點頭又搖頭:“除此之外,說不定還能陪你喝一杯。”
蘇雨眠眨眼:“你?陪我喝?”
她有點想象不了,邵溫白喝酒的樣子。
“怎么?不信?”男人挑眉。
“不信。”蘇雨眠搖頭。
“有機會你可以驗證一下。”
“好。”
他的目光溫柔如水,仿佛下一秒就能讓人不知不覺地陷進去。
“滴滴――”
一輛奔馳從兩人身旁飛馳而過,刺耳的喇叭聲打斷即將滋生的曖昧。
蘇雨眠猛地回神,仰頭看天:“好像要下雨了,我們回家吧。”
說完,不等邵溫白回答,她率先轉身。
邵溫白站在原地,看著女孩兒的背影,忍不住嘴角上揚。
奔馳車內,江易淮透過后視鏡,看著不遠處一男一女的背影,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一緊再緊。
直到骨節泛起青白,他都恍若未覺。
蘇雨眠好像變了。
變得比以前更愛笑,可那笑卻是對著另一個男人。
原來這些日子,停在原地的只有自己,而她已經找到新的人生目標,身旁也有了其他男人陪伴。
無論邵溫白,還是沈時宴,都不比他差!
雖然江易淮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如此,蘇雨眠離開他后,遠比他想象中過得要好。
可越是這樣,他心里就越過不去。
憑什么?
憑什么分開之后,她能斷得那么灑脫,走得那么決絕,而自己卻被曾經的回憶困住,無法掙脫。
那一刻,江易淮突然有點恨她。
恨她的絕情,恨她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樣,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凌晨,下起大雨。
江易淮開回別墅,停好車,卻不愿下去。
看著近在眼前的房子,那個沒了蘇雨眠的地方,已經不能稱之為“家”了。
他掏出一根煙,點燃。
密閉的空間,煙霧被困在其中,無法散開。
猩紅的光點在男人指間燃燒,伴隨著白煙升騰,很快便模糊了他的眉眼。
江易淮整個人陷在黑暗里,仿佛要與夜色融為一體。
一根煙的時間,不長不短。
男人原本迷離的眼神,在這根煙燃盡之后,忽然變得清明起來――
要他放棄蘇雨眠,絕不可能!
曾經擁有過,現在失去了,不代表未來不能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