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宴。
“喲,今兒月亮是從哪邊出來的?你竟然會給我打電話?”那頭接得很快,出口的話卻不陰不陽。
沈時宴一向是懂怎么氣人的。
江易淮竟也沒動怒,手伸到窗外撣了撣煙,淡淡開口:“我也沒想到,還能撥通。”
沈時宴:“拉黑這種小學生行為,我不屑。”
江易淮:“出來喝一杯?”
“你不會隨便用個借口把我約出來,其實是想打一架吧?”
江易淮:“倒也不是不行。”
沈時宴輕哼:“地址發來。”
……
夜色酒吧。
江易淮先到,在大廳開了個卡座。
剛點完酒送上來,還沒到嘴邊,沈時宴到了。
徑直坐到他對面,掃過桌上的酒瓶,忍不住挑眉:“龍舌蘭?會不會太烈了?”
江易淮哼笑:“怎么?你不敢喝?”
沈時宴兩手一攤,大大方方承認:“最近修身養性,確實不敢。”
江易淮這一拳下去,不僅沒有得到“反彈”的效果,反而把自己給噎住了。
“沈時宴,你就這么沒血性、沒脾氣?你他媽還是不是個男人?”
“首先,喝酒跟血性和脾氣沒有任何關系。其次,我是不是男人,相信只要不瞎,都看得明白。”
江易淮冷笑:“你追蘇雨眠也是這么跟她講道理?”
“no,no,no,”沈時宴豎起食指,搖了搖,“她很懂道理,不需要講。”
“呵,那你講什么?”
“講經歷,講趣聞,講專業知識、詩詞歌賦,或者講人生哲學,甚至――講情話。可講的那么多,一時之間還真列舉不完。”
江易淮心頭一哽。
沈時宴偏還火上澆油:“想聽嗎?改天找個時間,好好跟你分享分享?”
“……”
嘴上討不到便宜,江易淮只能悶頭喝酒。
兩杯龍舌蘭下肚,他有些微醺,松了領帶,又解開最上面兩顆領扣。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