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棠,你以為你今天跑得掉?”霍母咬牙切齒,她哆嗦著摸出包里的手機,但頭暈目眩得厲害,手機脫手掉在地上。
她伸長了手想去夠,卻被宋景棠一腳踢開。
“想打給李管家是么?我幫你啊。”
宋景棠居高臨下地看了眼地上的霍母,當著她的面打了個電話,不到一分鐘,包間的門從外面打開,李管家被兩個五大三粗地男人架著胳膊,像拎著小雞崽一樣拖了進來。
“夫人,我帶人剛到樓梯口,就被這伙人給攔住了……”李管家欲哭無淚。
宋景棠只揮了揮手,李管家就被拖了出去。
霍母原本就發白臉色,此時已經徹底白透!
“褚文慧,我自問,在霍家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對不起你們任何一個人,做盡了兒媳本分。”宋景棠難掩憤怒,寒聲質問,“現在我要離婚,你就非要用這種方式毀了我?”
“兒媳哈哈哈哈……”霍母諷刺地大笑起來,到這一步,她依然沒有半點后悔的意思。
“你也配當我的兒媳?宋景棠,你要是難產死在五年前,只留下一雙兒女,我還勉強可以讓你入霍家的墓園!可你偏偏醒過來,凈身出戶就算了,可你離婚還想分走我兒子的資產,還要兩個孩子……宋景棠,是你貪得無厭!”
宋景棠閉了閉眼睛。
她沒有再浪費口舌,只指著霍云伊,吩咐了一句:“把她送到里間去。”
里間…
霍母想到里面那四個被下了藥的男人,當時徹底慌了,終于開始害怕。
“不…宋景棠,你別動我女兒!”
她手腳并用地爬到宋景棠腳邊。
“你敢動云伊,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霍母放狠話威脅,可看著宋景棠無動于衷的冷漠面孔,還有已經被拖向里間的霍云伊,霍母心慌極了。
“景棠,景棠我就云伊這么一個寶貝女兒,你要報復就讓我進去!我替她進去!所有的事都是我安排的,不關我女兒的事……”
她涕淚肆流,給宋景棠磕頭,撞得頭都破了。
刀子插在自己身上,終于知道痛了。
宋景棠緩緩蹲下來,嗓音寒涼刺骨。
她說:“褚文慧,你想用這種方式毀了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也是別人當寶貝的女兒?”
霍母臉色白透。
“啊——救命!你們干什么,放開我!”霍云伊驚恐的慘叫聲從門后傳出來。
她哭喊著:“媽,媽救我!!”
“云伊!”霍母手腳并用地朝里間爬去。
但宋景棠沒給她這個機會,她取出包里的手帕,往上面倒了剩下的曼陀羅花粉,隨后,用力捂住了霍母的口鼻。
包間里面,霍云伊的慘叫聲越來越撕心裂肺。
宋景棠又等了一會兒,給身后的群演頭兒遞了個眼神,他會議,帶著人沖進去。
宋景棠走在后面進去。
入眼,是被撕扯得衣不蔽體的霍云伊,她底褲都快被扒下來,人蜷縮在角落已經被嚇傻了。
而四個被下了藥的男人幾乎全裸,還死死盯著霍云伊,眼冒綠光,跟餓狼撲肉一樣。
要不是宋景棠帶的人多,怕是摁不住這四個。
旁邊拍照錄像的群演人都快看傻了。
他把相機交給宋景棠,忍不住吞了下口水,悄聲道:“宋小姐,您這寫實風格的紀錄片,拍得也太寫實了……”
宋景棠跟他們說,是來拍紀錄片風格的電影,隱藏攝像頭,一鏡到底。
沒說話,粗略地翻了一遍,照片和錄像都有。
她收起相機,拿起震動的手機看了眼,是墨昭野發來的,只有一個字。
撤。
“辛苦大家了,回包間繼續吃飯吧。”
宋景棠最后看了眼霍云伊,冷漠地轉身離開。
她剛下樓,走出幾步,一群警察就來了,目標明確地沖上樓。
宋景棠獨自從后門走出飯店,她沒有立即離開,饒了路,站在馬路對面安靜等了一會兒,很快,警察就抓著四個男人出來了,還有衣不蔽體,被嚇傻的霍云伊,以及狼狽地死死護住她的霍母。
一群記者卻在這時從四面八方竄出來,架著攝像機沖上去,懟著褚文慧和霍云伊母女拍,再加上圍過來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場面一度混亂,警察攔都攔不住。
期間,霍云伊的外套在混亂中被扯下來,閃光燈更是瘋狂閃爍。霍母則跪下來,用身體死死擋住女兒。
宋景棠漠然地收回視線。
她低頭看了眼包里的相機,最猛的料,還在她這里……
宋景棠轉身離開,迎面,有輛摩托車開過來。
宋景棠敏銳地覺察到不對,車子突然變道朝她這邊風馳電掣地沖過來,而車后座的另一個人從衣服里抽出了一截鋼棍,照著宋景棠砸了過來!
宋景棠瞳孔猛地瞪大。
‘砰——’
后方,一輛黑色豪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自后沖上來,直接撞翻了那輛摩托。
車上兩人滾出去十幾米,他們忍著劇痛迅速爬起來,角落里等待接應的兩輛摩托車立刻沖出,載上他們跑了!
一切發生得太快。
宋景棠渾身血液還沒恢復溫度,停在身旁那輛黑色邁巴赫后座車門打開,她聽見了男人熟悉的聲音,透著濃濃的余悸。
“宋景棠!”
宋景棠僵硬地轉過頭,看見車里的裴度,朝她伸出手。
他人在車內暗處,唯有伸向她的這只手,落在溶溶月色里……
宋景棠不知道為什么,莫名眼眶一熱,抓住了裴度的手,他收力,便將她整個人拽了進去。
宋景棠整個人撲進了裴度懷里。
車門在身后關上,車子隨即啟動。
外面的喧囂都被隔絕。
宋景棠臉幾乎埋進裴度懷里,她周遭都是他的氣息,耳邊隔著挺括的布料,她甚至能聽見男人的心跳聲。
‘咚——咚——咚——’
一下一下,沉重而有力。
太近了。
裴度的呼吸吹拂過她頭頂。
宋景棠不敢抬頭,想從他懷里起來。
此時車子偏偏一個轉彎,她剛抬起的上半身,被慣性更用力地甩回去,這下,她不是差點埋進裴度懷里,是真的埋進去了。
她就枕著他的心跳,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兩只手還好死不死地壓在他腹肌上。
這姿勢太曖昧了。
宋景棠一邊說著抱歉,一邊著急脫身。
但車內太暗,她手在慌亂中尋找支撐點,往下撐去,但……怎么感覺手感不像是真皮的座椅……
她遲疑著,摸了一下。
下一秒,就被裴度強勢地扣住了手腕。
他嗓音微微發啞,透著絲危險忍耐的氣息,“宋景棠,摸出問題來,你負責?”
正好車開到亮出,路燈光晃進來,她這才看見,自己手都快摸到裴度大腿根了。
“!”
宋景棠整個人是從裴度懷來彈出來的,她竭力拉開距離,半邊身子都快貼到車門上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裴度倒完全沒有不好意思,他垂眼看她,慢條斯理地嗓音,透著戲謔。
“宋景棠,看不出來你還挺色。”
宋景棠:“……”
她還沒來得及張嘴辯解,就聽見裴度很不要臉地來了句,“手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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