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靜初不敢賭。
這長命鎖若是落下,里面蘇妃的遺書是否會瞬間焚毀她不敢保證。
這是自己復仇與翻身的所有希望。
靜初緊了緊牙根:“我跪!”
眼望著楚一依,緩緩地屈下膝蓋。
她的屈服,令楚一依愈加得意,甚至于都能看到靜初眸中滿是屈辱的淚光。
淚光里,有斑斕的色彩在旋轉,就像是一個陀螺,越轉越快,快得令楚一依頭暈目眩。
她使勁兒甩了甩頭,這才恢復清明。
而白靜初站在她的面前,脊梁筆挺,并未下跪。
“你敢不跪?”
靜初搖頭:“士可殺不可辱,不跪。”
“你別后悔。”
“我不后悔。”
一邊說,一邊出其不意,上前就要搶奪楚一依手里的鎖子,
楚一依毫不猶豫地松開了手,手里的長命鎖立即掉落在了炭盆之中。
她只有銷毀這鎖子,否則,白靜初詭計多端,手下枕風宿月功夫又好,自己可能真的保不住。
靜初望著炭盆,滿臉的惋惜。
楚一依得意地拍了拍手:“現在,后悔也晚了,白靜初,你就徹底死了這條心吧。”
靜初氣急敗壞地丟下一句:“算你狠!”
轉身出了房間,招呼枕風宿月:“我們走!”
身后,楚一依愈加得意而又暢快地笑。
“白靜初,你氣得捶胸頓足的樣子真好笑。”
靜初前腳剛走,夏月便入內回稟:“小姐,國舅爺來了。”
“快請這里來!”
話音剛落,楚國舅已經急不可待地一步踏了進來。
進門便激動地問:“你真的找到那只魯班鎖了?”
“找到了!”楚一依指著炭盆,心有余悸地道:“適才白靜初想要硬搶,被我直接丟進了炭盆之中。”
“你確定,就是白靜初一直在找的那一只?”
“女兒今日無意間在太子府珍寶庫里發現的,與父親您描述的一模一樣,而且從白靜初的反應也能看得出來,就是它無疑。”
楚國舅立即取過一旁夾子,從炭盆里撥弄了兩下,終于找到那只被燒紅的長命鎖,將它取了出來。
他需要親自辨認并確定,否則總是難以安心。
“你當著白靜初的面燒了它,她竟然沒有阻止?就憑你,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楚一依驕傲地道:“女兒反應靈敏,她想阻攔也要來得及。你都不知道,她離開的時候面色有多難看,女兒就從來沒有見過她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楚國舅頓時一顆心落了下來。只要鎖子被毀,白靜初手里就再也沒有任何證據,自己終于可以高枕無憂。
“那就好,你可幫為父了卻了一樁大事。這鎖子可是為父的心腹大患。”
楚一依望向地上的鎖子:“這鎖里究竟藏著什么秘密啊?”
話剛問完,她就愣住了,從楚國舅手里取過夾子,在炭盆里來回撥弄。
“你在找什么?”
“不對,不對啊。”
楚一依自自語:“怎么會沒有呢?”
“到底怎么了?”
楚一依一臉頹然:“不對勁兒啊,這鎖子明明是銀鏈的,怎么這么一會兒竟然就燒化了?這炭盆里壓根就沒有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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