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有點,急于表達自己的行蹤,撇清責任。
池宴清叫過初九,吩咐他想辦法打聽打聽前日池宴行的行蹤。
是否是真如他所,一直待在詩社。
任何與案子有關的人,他都不會放過。更何況,池宴行既與白靜姝之間有非同尋常的交情,又曾經對楚一依有非分之想呢?
國舅府。
一只黑色的八哥撲棱著翅膀,落在姜時意的窗臺之上。
姜時意輕輕地將窗子打開一道縫,機警地左右掃望一眼,伸出手將八哥捉了進去。
片刻之后,窗戶再次打開,姜時意探出半個身子,確定院子里的人全都睡著了之后,她才伸出手,將那只八哥重新放飛出去。
八哥剛剛起飛,不知道從哪里飛來一粒石子,正中八哥翅膀。
它撲騰了兩下之后,立即一頭扎下來,摔落在院子里。
姜時意大吃一驚,情知不妙,立即沖出房間。
八哥的腿上綁著一張字條,是她寫給姜老莊主的。
白靜初的話令她也心生疑竇,回到國舅府之后,旁敲側擊地向著白靜姝提及當年金雕抓走白家嬰兒之事。
白靜姝不以為意,全都一五一十地說了。
姜時意越聽越心驚,尤其是在核實了白家嬰兒失蹤的時間之后,的確是與自己出生時辰僅隔了一日。
還有,雖說白家的確有些權勢,可外公身為鑄劍山莊莊主,身懷絕技,要想找白家人報仇,應該易如反掌,為什么非要讓自己十九年后,混進白府,為母報仇呢?
她自己心底里已經有了答案,但仍舊難以置信,迫不及待想要找姜莊主問個究竟。
信上,姜時意直白地向著姜莊主詢問自己的身世,與白家有什么關系。若是落在別人手里,身份將會暴露無遺。
有人比她的速度更快,搶在她的前面,撿起地上的八哥,解下字條。
姜時意見情況不妙,當機立斷,想要逃離國舅府。
已經遲了。
院門打開,楚國舅負手從外面走了進來,下人立即將院子里的燈籠盡數點起,燈火通明。
白靜姝也聽到動靜,披衣起身下床,出門查看究竟。
楚國舅接過字條,打開看了一眼,冷冷一笑。
他徑直走到姜時意的跟前,將手里的字條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這消息是想送給誰的?”
姜時意心中一陣慌亂,勉強鎮定下來:“這是送我外公的家書。”
“你外公是誰?”
“一介草民,你不認識。”
“那你為什么要潛伏進國舅府,有什么陰謀?”
“我沒想潛伏在國舅府,我只是我家小姐的陪嫁丫鬟。”
楚國舅輕嗤:“據本官所知,你剛進白家不過數月之久,白靜姝還不至于讓你這么死心塌地地替她賣命。
本國舅就知道你絕對不簡單,早就派了人緊盯你的一舉一動,你果然沒讓本國舅失望。
說吧,……究竟是誰派你來的?潛伏在我國舅府究竟有什么目的?”
姜時意抿了抿唇,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敷衍。
“真的沒有。”
“那昨日白靜初又找你做什么?”
“她問我知不知道一依小姐的案子,向我打聽關于案子的線索。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是白靜初派來的細作?”
“不是。我昨日還曾與白靜初的下人交手,被她們羞辱。怎么可能是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