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兒子好,這世上除了老娘你,頂數她對我好了。”
侯夫人被氣笑了:“她床都不讓你上,你還談情說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從小沒人疼沒人愛,給點笑臉你就當陽光呢。”
“昨兒那不是兒子犯了錯么?人家肯嫁過來已經是深明大義。”
侯夫人被氣得撫著心口,半天說不出話來:“我算是明白了,難怪,市井之間都說,她白靜初是給你施展了媚術,果真不假,你真是沒救了,我遲早要被你氣死。”
池宴清嬉皮笑臉:“你放心,靜初醫術好,您要是被兒子氣得哪里不舒服,你跟靜初說,她絕對藥到病除,能保您老長命百歲。”
侯夫人不說話了,再說下去,估計真要被氣出個好歹。
靜初心軟,看在池宴清這般袒護自己的份上,夜里沒忍心讓他睡地上。
熄了燈,兩人躺在床上,中間隔著一床錦被。
池宴清突然翻過身來,面朝里躺著。
靜初就被嚇了一跳,冷不丁地睜開眸子。
黑暗之中,就連呼吸都變得一緊。
池宴清輕笑:“瞧你這點膽量,跟兔子似的。”
靜初輕哼:“別跟我提兔子。”
池宴清不再說話,安靜極了,只是又翻了個身。
靜初忍不住問了一句:“想什么呢?翻來覆去跟烙餅似的?”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想起適才老娘說我中了你的媚術,該不會是真的吧?”
黑暗里,靜初輕巧地“嗤”了一聲:“是。”
“我就說,怎么一會兒不見你就想得慌,原來真是你勾引我。”
“幼稚。”靜初也翻了個身,臉朝里睡下。
池宴清仍舊不肯罷休:“別這么小氣么?你也教教我,我也想把你迷得神魂顛倒的。”
黑暗中,靜初冷笑:“你是不是也像她們似的,都很好奇李公公教過我什么?”
池宴清一愣,他只是一句玩笑而已,沒想到竟然戳中了靜初心底里最為敏感的地方。
“不,不是!”他忙不迭地辯解:“我就是奇怪,你分明對我那么兇,也不溫柔,也不善解人意,我為什么偏生喜歡跟你在一塊。”
靜初翻身,突然就整個人湊近了池宴清的跟前,兩人近在咫尺,呼吸可聞。
靜初身上淡淡的暖香也縈繞在池宴清的鼻端。
他瞬間心里一陣兵荒馬亂,緊張到口唇發干,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靜初的指尖準確無誤地落到了池宴清的唇上,白嫩的指腹緩緩描摹著池宴清的唇,吐氣如蘭,嗓音帶著誘惑而又低沉的沙啞。
“不怕告訴你,池宴清,我的確跟李公公學習過最頂級的媚術。
凡中了此媚術的人,將失去神智與抵抗力,任我為所欲為,會被我吸干精血,變成一具干尸。
你也應當慶幸,我沒有用在你的身上。否則,你現在絕對就沒命躺在我身邊了。”
池宴清只覺得口干舌燥,聲音也帶著微微輕顫:“你,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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