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關難過關關過,持之以恒,相信肯定能修成正果。
靜初掙扎了兩下,方才掙脫,沒好氣地轉個身,面朝里去睡。
“懶得理你。”
池宴清悄悄地,朝著她蛄蛹了一點。
她的一縷秀發蜿蜒在枕頭上,池宴清靠近這綹頭發,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傻小子娶媳婦兒,夢里全都有了。
國舅府。
楚一依失了清白,又被鬧騰得滿城風雨,自知再也沒有資格嫁進太子府,又羞又悔又恨。
楚夫人本來就是后母,打心眼里不待見她。如今她害得國舅府淪為笑柄,更是怒火中燒。
一直逼問她,當時為何不反抗,為何不叫救命,任人欺負?
“下賤”、“丟人敗興”、“浪蹄子”,各種不堪入耳的話將她罵得狗血淋頭。
楚一依向來心高氣傲,如今天翻地覆,壓根解釋不清,想到日后還要一直承受這樣的罵名與羞辱,一時間萬念俱灰。
楚夫人前腳剛走,她便自懸梁上,了無生趣。幸虧丫鬟發現得早,救了回來。
無論楚國舅如何費盡唇舌,她都執意不肯嫁進侯府,否則寧肯落發出家。
楚國舅問起昨日摘星樓之事,她也緘默不語,一不發。
楚國舅被氣得火冒三丈,可又無可奈何,這才沒有去找池宴清的麻煩,讓他順順利利地拜堂成了親。
國舅是明白楚一依的心思的,見她尋死覓活,似乎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
而太子,就是癥結所在。
無奈之下,也別無他法,只能親自前往太子府,好說歹說,將太子請了過來當說客。
楚一依一見到太子,情緒就有些激動,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哭得泣不成聲。
太子有些愧疚地勸解道:“是表哥不好,應該派人將你送回國舅府的。我怎么可以將你一個姑娘家留在那里不管不顧呢?你打開門,表哥有話跟你說。”
好勸告,門,終于聽話地打開了。
太子進入楚一依的閨房,房門立即在身后閉合。
楚一依撲進太子的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將滿腹委屈都發泄到他的身上。
“我清白盡毀,日后再也沒有顏面見你了。你還來招惹我做什么?”
太子好不容易才安撫住她:“你能告訴表哥,昨日侵犯你的那個男子究竟是誰嗎?”
楚一依勉強止住啼哭:“我不知道,我當時真的是喝多了,頭腦暈暈沉沉的,就恍惚間看到他那身朱雀紅的錦服。
他不由分說地將我轉身推倒在酒桌上,后背朝著他,不讓我看他的臉。
我想反抗,他的氣力很大,快要把我捏碎了。我渾身沒有一丁點的氣力,眼睛也沉甸甸的,壓根睜不開,想喊都喊不出聲,只能任他在我身后為所欲為。”
“你就一直沒有看到他的臉?”
“真沒有!”楚一依又哭出聲來:“他不讓我看他,一直在我身后,頂著我的腰,我壓根看不到。”
太子的臉都有些綠了。
他能想象得到當時的場景,楚一依被紅衣的男子壓在凌亂的酒桌之上,瘋狂蹂躪施暴的場景。
楚一依衣衫凌亂,半遮半掩,星眸迷離,蹙眉嚙齒,渾身嬌弱無力,如暴雨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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