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大驚失色,出聲提醒:“小心!”
鞭炮喜樂聲嘈雜,秦長寂在前,靜初在后,他全然不知后背變故。
說時遲那時快,池宴清手腕上的蛇骨紫金鞭如靈蛇一般,迅猛席卷而過,卷起數支冷箭,猛然甩飛回去。
仍舊有兩支一前一后,射向秦長寂。
秦長寂并未回頭,聽聲辨位,抽出腰間長劍,一道白光一閃而逝,只聽“叮叮”兩聲,冷箭已經掉落在地。
長劍歸鞘,他似乎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過,淡定地扶著靜初坐于花轎之內,并且細心地幫她將頭上的蓋巾遮好。
靜初雖說目不能視,但聽到了動靜,立即詢問:“怎么回事兒?”
秦長寂淡然一笑:“我與宴世子在,有什么事情是我們處理不好的?你就只管安心做你的喜娘子吧。”
靜初輕輕地“嗯”了一聲:“是不是楚國舅不甘鬧事?”
“無論是誰,”秦長寂轉身,輕描淡寫:“也休想破壞你今日的幸福。”
花轎外,楚國舅率領一隊錦衣衛,將花轎團團圍住。
看熱鬧的百姓紛紛退避三舍,遠遠地瞧熱鬧。
池宴清詫異挑眉:“本世子大婚,沒想到竟然有這么多弟兄親自前來給我賀喜,池某人受寵若驚啊。”
楚國舅冷聲道:“今日給你兩個選擇,要么,讓一依上轎,回侯府與你完婚;
要么,跟我一同見官,你自己來選。”
池宴清輕嘆一口氣:“國舅大人這是要逼婚啊?”
“是又如何?”
“你就不怕如此興師動眾,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最終偷雞不成蝕把米,令貴千金身敗名裂?”
“這不都是拜你所賜?你毀我女兒清白,還想始亂終棄,與他人完婚,休想!”
池宴清正色道:“我昨夜連夜調查此案,梳理時間,已經找到不在現場的證人,可以證明,事發之時,我并不在摘星樓。
假如國舅你非要賴在我的身上,攪亂我的婚事,我不介意與你一同見官,將此事調查一個水落石出。不過,總要等我大婚之后。”
“等你大婚,那我女兒怎么辦?”
“此事你要去問你女兒。”池宴清沉聲道:“此人究竟是誰,她應該比我們更清楚。”
楚國舅一口否認:“你口口聲聲另有其人,除非你現在就給我找出來,有憑有據,否則,你說得天花亂墜也沒有用。”
池宴清氣急反笑:“被侵犯的是你的女兒,我只需要證明不是我就可以,找兇手那是你楚國舅自己的事情!與我何干?”
“反正我女兒認定就是你,你就要負責!今兒你休想娶她白靜初!”
池宴清一聲冷哼:“我敬你楚國舅,不代表我池宴清怕你!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今日你若是敢動用錦衣衛,攪我喜事,我也絕不客氣!侯府侍衛何在?”
花轎后面,前來迎親的侍衛早已義憤填膺,聞紛紛出列:“小人在!”
楚國舅不屑一顧:“就憑你們?也敢與錦衣衛為敵?”
秦長寂一不發,從懷里淡定地摸出一枚信號筒,引燃引信,丟到半空。
信號筒在空中接連炸響三聲。
四面八方,突然涌出大批的黑衣人,飛檐走壁,迅如疾風,落于花轎四周,聲若洪鐘:
“我等前來為舵主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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