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棺材不落淚,我聽說宴世子早就愛慕楚一依很久了。可惜楚一依瞧不上,他才退而求其次,賭氣求娶你。
昨兒楚一依不過是沖著他勾了勾手指頭,兩人便天雷地火,一發不可收拾,有了魚水之歡。”
白靜初此時已經鎮定下來,也有了辨別是非的理智,“嘖嘖”道:
“的確有點干柴烈火那味兒了,竟然把酒樓當成客棧,楚小姐還真不挑地方,多影響發揮與舒適感啊。被人圍觀的滋味應該沒那么好受吧?”
兩人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旁邊枕風幾人也聽了個一清二楚。
大家全都驚詫地面面相覷,難以置信。
白靜姝見靜初竟然還有心情調侃,正色問:“你莫非當我在胡說?你若不信,一會兒宴世子來了,你自己親口問吧。
昨夜國舅大人親自去了清貴侯府興師問罪,今兒這上花轎的,還不知道是誰呢。你就算是進了侯府,估計也只能是個妾室而已。”
靜初笑瞇瞇地道:“也就是說,池宴清壓根就沒有答應要娶楚一依,所以楚國舅就派了你前來,想要讓我知難而退。”
白靜姝自然不能承認:“我只是與你姐妹一場,好心前來提醒你,免得一會兒被宴世子當場拒婚,你臉上也掛不住。”
“如此多謝了。”靜初淡然道:“你回了國舅府,也提醒楚姑娘一聲,這世間好男兒多的是,別老是盯著別人碗里的。當然,她不去禍害別人是最好的,也算是行善積德。”
白靜姝有些難以置信:“你竟然還要嫁?”
“我為什么不嫁?”靜初聳肩:“前有史千雪,現在有楚一依,當然,還有你白靜姝,這么多人搶著嫁的男人一定錯不了。”
白靜姝冷笑:“那你就等著吧,看看我是不是騙你的。今兒你們的婚事一定辦不成。”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喜樂陣陣,迎親的隊伍馬上就要到了。
院子里眾人卻全都寂然不動,誰也沒有說話。
雖說白靜初輕描淡寫,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可大家全都知道,此事假如是真的,今兒這喜事怕是要有變故。
就沖著白靜初如此剛烈,怎么可能忍受池宴清的欺瞞?
枕風更是氣沖沖地出去,將此事告訴外面的秦長寂。
池宴清簡直欺人太甚,這是將自家小姐當什么了?
前院。
沈慕舟與秦長寂對面而立。
“你就是秦長寂秦閣主吧?”
秦長寂低垂著頭,刀削斧刻一般堅毅的臉,隱藏在面具之后:“小人參見殿下。”
沈慕舟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被他一身凌厲的殺氣震懾:
“早就聽聞秦閣主大名,今日終于得見,不知是否有幸,能見一見秦閣主的廬山真面目?”
秦長寂眼簾低垂,冷毅的薄唇緊抿:“小人臉上有疤,面目猙獰,不敢沖突貴人。”
沈慕舟一臉的若有所思,那目光似乎要剝離秦長寂臉上的面具:
“你莫非是忘了,順天府以前可通緝過你,池宴清命畫師臨摹過你的畫像。本王第一眼就覺得,與秦閣主你似曾相識。”
秦長寂搖頭,斬釘截鐵:“小人出身卑微,哪有福氣與殿下有交集?”
“不知道秦閣主鄉籍何處?師承何人?”沈慕舟不死心地繼續試探。
“自幼父母雙亡,顛沛流離,居無定所。這身功夫也是集百家之長。”
然后反客為主,詢問沈慕舟:“殿下怎么突然對小人這么感興趣?”
沈慕舟淡淡地道:“你乃是靜初的左膀右臂,日后,你我興許會有合作的機會。”
“能為殿下效力,是秦某的榮幸。”
“本王一向愛才,惜才,像秦閣主這般劍術登峰造極的人才,乃是我長安之福。
本王可以將你舉薦給定國公大人,投身軍營報效朝廷,一展男兒宏圖大志,方不虛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