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心疼你生氣,我挨點凍無所謂。”
“少花巧語地哄騙我,成天嘴巴抹了蜜一般,難怪那史千雪對你不死心。”
“抹蜜了嗎?沒有吧?”池宴清促狹地望著她。
靜初瞬間暴跳起來:“你還敢提!”
池宴清滑溜溜地逃到了門口,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若非見你急得快要哭出來了,本世子真舍不得打斷你啊。”
“滾!”
靜初打又打不過,追又追不上,氣得直跳,端起手邊水盆,直直地朝著他潑過去。
人瞬間就沒了影。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這事兒被參加千菊宴的眾女娘們傳揚出去,靜初覺得,她去教習廳傳授眾人針法,大家看她的眼光都變得不一樣了。
“就憑借她的醫術,應該早就看出了宴世子是在裝死。”
“她肯定是吃醋了,所以才會不管不顧地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故作親熱給史千雪瞧。”
“當眾做出這種驚世駭俗之舉,真是聞所未聞,也過于膽大了一些。”
“那也不抵太師府的史千金膽大,為了攀賴上侯府,命都不要了。”
“結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最終竹籃打水一場空,還壞了自己的名聲。女人們狠起來真可怕啊。”
……
這些議論傳進靜初的耳朵里,靜初簡直哭笑不得,更羞于見熟人,怕被取笑,更不想踏足太子府的門。
太子妃三日后主動找到了她。
太子妃剛從宮里回來,還是第一次來靜初新宅,倒是比在她的太子府還要放松。
斜斜地靠在靜初的貴妃榻上,身后墊著錦墊,不像平日那般端著。
“你這真是我夢寐以求的生活,一個人,一方庭院,三餐四季,好生愜意。”
靜初笑著調侃她:“你可是堂堂太子妃,將來的一國之母,整個長安都在艷羨你的富貴。”
“說得好像誰稀罕似的。給你,你要不要?一天天的煩死人。”
靜初淡淡地道:“我若是有定國公府做靠山,我敢捅下天,絕對不會讓別人在我跟前放肆。”
太子妃突然便有些傷感:“你能活得這般肆意瀟灑,就是因為你孤家寡人一個,天不怕地不怕。
你若站在我的位置,也未必比我強到哪里去。權勢,有時候就是一柄雙刃劍,我寧肯自己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兒。”
靜初也只是覺得她性子太軟,由衷而發。
見她懨懨的,便忍不住問:“可是太子納側妃一事,令你心煩了?”
太子妃斂起面上感傷,話倒是說得通透:“沒有什么好心煩的,這滿朝文武,哪個不是三妻四妾,我也從未在意過。人選已經定了。”
“誰?”
“你猜?”
“我認識?”
“自然。”
“楚一依?”
太子妃搖頭:“錯。再猜。”
靜初想了想:“我認識的人可不多,你說的,該不會是史千雪吧?”
“對了。怎么樣?感謝我不?”
靜初不解:“你分明知道史千雪的心思不在太子身上,她還與楚一依聯手算計你,你怎么還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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