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女娘紛紛望向史千雪,一時間議論聲四起。
史千雪頓時也慌了神:“不可能?我不信!他功夫這么好。”
“功夫好不代表水性好啊,適才他人都是自己浮上來的。”
“就是啊,大家伙全都去救你,誰都沒有注意宴世子,耽擱了那么久。”
“人家好心救你,生死攸關,你怎么還講究那么多?”
……
眾貴女七嘴八舌地指責,清貴侯夫人也得到消息,風風火火地趕過來,見到躺在地上的池宴清,頓時整個人都癱軟了。
踉蹌上前,摟著池宴清,拍拍他的臉,再去探鼻息,面色瞬間慘白,顫抖著聲音:“宴清,宴清你怎么會這樣?”
靜初瞧著于心不忍,可又不能現在坦白,否則史千雪這塊狗皮膏藥肯定甩都甩不掉。
抬手一指史千雪:“是她,宴世子好心救她,她卻假正經,說宴世子摟她腰了,將宴世子拖下了水底。”
侯爺夫人一聽,頓時就支棱起來,就跟暴怒的獅子一般:
“我呸!你當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嗎?你成天往我侯府一天跑八趟,不就是想嫁給我兒,這時候裝什么正經?鬼才信!”
太子妃恍然大悟,趁機道:“我明白了,適才我壓根就沒碰你一根手指頭,難怪你突然自己跳進水里,原來是你見到宴世子過來,故意的。”
眾人也頓時領會過來:“人家宴世子都已經有了未婚妻子,她怎么還用這種齷齪手段?”
史千雪頓時就傻眼了。
她只是想趁機賴上池宴清,可沒想過要害死他。
磕磕巴巴地辯解:“不是,跟我沒關系,宴世子壓根就沒有救我,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沉下去。”
“你撒謊!”靜初一針見血:“你剛才還說,宴世子摟著你,還想親你,你慌亂掙扎,才會拖著他沉了下去。你說都怪你,你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沒有,這些都是誤會。當時我沉在水里,眼睛都睜不開,壓根都不知道救我的是誰。”
靜初一臉驚訝:“如此說來,當時親你的是另有其人了?是誰趁人之危?”
嚇得幾個落水的伙計全都將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后退數步。
史千雪一噎:“沒人親我,我就是被嚇得糊涂了,胡說八道。”
“假的?”
“假的!”
靜初轉身,撲倒在池宴清的跟前:“宴世子,你聽到了嗎?史小姐說她是在胡說八道,是在故意誣陷你!
算她有良心,否則你就算真的死了,她也壞了你的一世英名啊!”
哭天搶地的,趁機給了池宴清胸口兩拳。
池宴清躺著沒動地兒,腮幫子緊了緊。
侯爺夫人愣怔之后,終于緩過勁兒來:“不對啊,宴清他素來水性極好,怎么可能淹死在這么一片小水塘?你不是自詡醫術厲害嗎?他胸口還有熱乎氣呢,你把他救醒啊。”
靜初還在羞惱,適才自己當眾給池宴清度氣之事,抹一把臉,挽起袖子:
“他許是一時間著急,痰迷了心竅也不一定。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狠下心來給他十幾個耳光試試,你可千萬別心疼。”
池宴清一聽還要挨揍,這女人肯定說得出,做得到,立即一驚而起。
“就沒見過你這樣心狠的女人。”
侯爺夫人一愣,隨即明白自己受了愚弄,“啪”地朝著他腦門拍了一巴掌:“今兒老娘就讓你見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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