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裝作一臉無辜:“此事我可真的不知情,我一向遵紀守法,不做這種光天化日之下,綁架大活人的惡人。要不,你去報官吧?讓官府幫著找人。
否則遲了,白前二人萬一被威逼恐嚇,或者嚴刑逼供,再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來,可就晚了。”
“你!”
白家大爺肯定不能報官,這事兒壓還壓不住呢。
靜初滿意極了:“你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就請回吧,太后娘娘還等著我與她說話解悶兒呢。”
“靜初!你我好歹父女一場,你就非要趕盡殺絕嗎?”
“首先,咱倆已經不是父女了,其次,我只是想要將殺害李媽的兇手繩之于法,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是在跟你過不去?還是說,李媽的死,父親你也有一份兒?”
“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就是覺得,家和萬事興,咱們各自退讓一步,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不好嗎?為什么非要反目成仇?”
“家和萬事興?”
靜初看一眼自己肩上的傷:“你們什么時候拿我當家人了?該不會知道我替二皇子擋刀,你突然發現,我又有了可以利用的價值吧?”
靜初轉身就走,不愿再給白家大爺說話的機會。
心情不錯。
晚上多吃了一碗飯。
等快要宮門落鑰的時候,池宴清進宮來了。
而且是跑到慈安宮來。
手里拎著一罐子葡萄酒,說是侯府老太君親手釀的,讓帶進宮里來,給太后娘娘嘗嘗。
太后與侯府老太君以前在閨中的時候大抵是手帕之交,見到老太君釀的葡萄酒,臉上滿是懷念。
忙命宮人給池宴清奉茶。
然后悄悄地對身后的靜初道:“完了,哀家現如今一看到這只皮猴,嘴角就忍不住抽抽。”
靜初一臉羞窘:“太后娘娘,您答應過我,不能取笑我的。”
池宴清在訓練場上忙了一天,灰頭土臉,而且著急打馬進宮,口干舌燥。
也不客氣,端起茶杯,一口一口地抿著喝了,然后回太后的話。
太后存心逗他,將他好一通夸贊,然后話鋒一轉:“你也老大不小了,與太子和慕舟一般年歲,早就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
哀家前幾日幫你尋摸了一樁好親事,可靜初卻說不般配。今日正好問問你自己的意見。”
池宴清抬臉,瞧一眼靜初,見她抿嘴忍笑,想來沒好事,便一口拒絕道:“她說不般配,那就是真不合適。”
“你都不問問哀家,那姑娘是誰?莫非,你已經有了心頭肉?”
池宴清面皮一熱,幸虧這幾日經常風吹日曬,瞧不出羞赧之色。
只能避重就輕地問:“誰?”
“與你侯府也有些淵源,就是太師府嫡女史千雪。”
池宴清一個哆嗦:“這個的確是真的不合適。”
“為何?”
池宴清順口胡謅:“我倆名字太旺水,水滿則溢,漏財氣。”
太后輕嗤:“你跟靜初一個說姓氏,一個賴名字,都夠牽強附會。”
“姓氏?”
池宴清不過略一沉吟,便瞬間領會過來,嘴角抽搐,使勁兒憋笑:
“這叫英雄所見略同,知我者,靜初姑娘也。”
罷,還悄悄地沖著靜初擠了擠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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