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她有這么好的身手,在外面不愁沒有活路,何苦賣身為奴?”
“你懷疑她進府別有目的?”
“奴婢也說不好,小姐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來了?”
“沒什么,我就是想,咱們的處境似乎有些被動。你能不能想辦法接近她,找個機會將她拉攏過來。
假如你覺得她比較可疑的話,便暫時先觀察,免得再給別人可乘之機。”
宿月瞬間明白了靜初的意思,她想在白陳氏與白靜姝身邊,安插一雙眼睛,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白陳氏身邊的大都是府上老人,姜時意剛到白府,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此事小姐就交給奴婢好了。我先留心看看此人根底,再做決定。”
靜初點頭。
“你再幫我留心打聽一下,白靜姝這身鳳冠霞帔,是哪個繡莊送來的?”
“小姐要做新衣裳嗎?奴婢知道哪個繡莊活計好。”
靜初無奈地道:“我做什么新衣裳?我是好奇,這喜服背后,怕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貓膩。”
宿月吐吐舌頭:“一身鳳冠霞帔而已,小姐您在懷疑什么啊?”
靜初搖頭:“不知道,所以我才要查。”
白陳氏信誓旦旦,說這身喜服乃是侯府置辦的。
但靜初實在懷疑。
若說是自家便宜老爹買的,也不像。
白陳氏又遮遮掩掩,似乎有怕人之處,所以,最好是查一查才安心。
或者下次見到池宴清,向他打聽打聽。
而池宴清處理完白靜姝的事情,便直接前往錦衣衛走馬上任,無暇他顧。對于退婚之事并未對外聲張,只等塵埃落定。
侯府人對此事還全然并不知情,因此也惹得太師府史千雪懊惱不已,一口氣堵在心窩里,不上不下。
她每天無休無止地在太師夫人跟前撒潑賣癡,央告著她進宮,求皇帝收回成命。
皇帝金口玉,說出去的話豈有收回的道理?
太師夫人實在無奈,便想出一招借刀殺人的計策,借口頭疾發作,將嚴院判請進了太師府,
嚴院判有一手拔火罐的好手法,每次太師夫人頭疾發作,用特制的火罐加艾草熏蒸,癥狀都能很快得到紓解。
嚴院判手法嫻熟“啪啪”數下,白瓷火罐便扣在了她的額頭與肩頸部位。
太師夫人倒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與嚴院判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嚴院判的醫術的確高明,白家若不是憑借鬼門十三針,這長安第一國手非您莫屬。”
嚴院判得意道:“多謝夫人贊譽。不是下官托大,若是單論醫術,與白家那些欺世盜名之輩相比,綽綽有余。”
史夫人撩起眼皮:“嚴院判此話何意?”
“夫人您竟然不知道?此次抗疫的藥方,壓根就不是他白景安研究出來的。”
一旁史千雪裝作滿臉詫異地插嘴:“不是白景安?那是誰的方子?”
“就那位將薛家取而代之的秦家家主。此事滿上京的人都知道了。”
史千雪自然已有耳聞。
假如,這抗疫的功勞不是他白家的,而是另有其人,白家不過是欺世盜名,那么,皇上就有可能收回賜婚旨意。
只不過,都是坊間流傳,無憑無據,無法彈劾。
這才將主意打到了一直與白家不睦的嚴院判身上。
就是想要借他之手,揭穿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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