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每一寸空間,都在用最奢華的方式,詮釋著權力和財富的含義。
孫星坐在主位上,臉上掛著和煦如風的笑容,親自為陳江、江輕雪和溫雨晴斟上八二年的拉菲。
“陳先生,江小姐,溫小姐,今天中午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我這個人呢,就是個粗人,尤其佩服有真本事的人。看了張斌帶回來的技術方案,我真是驚為天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他舉起酒杯,姿態放得極低。
“所以這頓飯,一是為了賠罪,二就是想和陳先生交個朋友。合作的事,都好說,都好說。”
江輕雪端著酒杯,心里卻七上八下。
孫星的態度轉變太大了,大到讓她感到一種強烈的不安。
這不像是欣賞,更像是一場精心布置的圍獵。
溫雨晴見慣了圈子里虛與委蛇的場面,她只是掛著職業化的微笑,一不發,眼神卻冰冷如霜。
陳江神色自若,仿佛完全沒聽出孫星話語里的虛假,他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孫總客氣了。”
一頓飯,吃得極其壓抑。
孫星不斷地找著話題,從國際局勢聊到金融八卦,談舉止間,都在刻意地展露著自己的財力和人脈。
而他的目光,十次里有九次,都有意無意地從溫雨晴那婀娜有致的曲線上掃過,眼神深處的占有欲,即便隔著金絲眼鏡,也幾乎要溢出來。
終于,在幾瓶昂貴的紅酒下肚后,孫星覺得氣氛鋪墊得差不多了。
他放下了酒杯,用餐巾擦了擦油膩的嘴,身體靠在椅背上,露出了狐貍的尾巴。
他先是看向江輕雪,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憐憫。
“江小姐,你們雪霽科技的資料,我看過了。說句不好聽的,確實只是個小作坊,離我們小疆的合作標準,差了十萬八千里。”
江輕雪的心,猛地一沉。剛剛燃起的最后一絲希望,被這句話徹底澆滅。
孫星很滿意她的反應,他要的就是先將人徹底打入谷底。
然后,他話鋒一轉,目光灼灼地看向陳江。
“但是呢,凡事都有例外。陳先生,你是個有本事的人,像你這樣的人,不應該被雪霽這種小池子給困住。”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愈發肆無忌憚,赤裸裸地投向溫雨晴。
“這個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是有價碼的。技術是,機會是,人……也是。”
“合作的門,我可以為你們開一道縫。但是,這道縫能開多大,能讓多少光照進來,就不取決于我了。”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充滿了暗示和威脅。
“取決于陳先生你,夠不夠聰明,懂不懂規矩。”
溫雨晴的臉色已經冷了下來,她放在桌下的手,悄然握緊。
江輕雪更是氣得臉色發白,她終于明白,這根本不是什么道歉宴,而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羞辱。
孫星將兩個女人的反應盡收眼底,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他喜歡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喜歡看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在自己面前敢怒不敢的模樣。
他圖窮匕見,終于說出了最終的目的。
他的目光死死鎖定在溫雨晴身上,仿佛要將她的衣服剝光。
“陳先生,機會,我可以給你。但今晚,溫小姐要留下來,陪我好好喝幾杯,大家‘私下里’,再深入交流一下感情。”
他的語氣變得輕佻而又下流。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