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
被陰陽了還心虛理虧,小聲解釋:“我就是在附近逛了半天,中午也是隨便對付的,沒買什么新鮮東西。至于街頭小吃,妾身實在覺得那些粗糙的吃食配不上王爺的高貴。”
確實忘了給季宴時帶東西。
也不能怪她,她先入為主覺得季宴時一直在京城怎么會像糖糖和果果一樣喜歡街頭的小玩意。
想出口反駁才意識到,季宴時跟其他皇子不一樣,并非在京城長大,偶爾來京城也沒自由。
像這次,表面上已經來了兩三個月,實則除了去了幾趟皇宮一直在寧王府。
他雖不是真病,必然是忙于公務。
逛街,于他是奢侈。
季宴時只似笑非笑的看了沈清棠一眼,沒有說話。
有時候肢體動作的力量不比語威力小。
季宴時不過一個眼神就讓沈清棠心底的內疚火速擴張。
就在沈清棠琢磨著再說點什么或者做點什么來補救時時聽見季宴時說:“夫人,請看。”
沈清棠疑惑的看向前方。
兩個人說著話就走到了沈宅和寧王府相鄰的院墻處。
沈清棠不明白一堵墻有什么好看的?!
最多就是墻后面是寧王府后院。
京城的寧王府位置在一眾皇親國戚的宅院中,有點不起眼,也稍微小了點兒,當然,經過擴建修繕總歸能夠得上寧王殿下的身份,符合相應的規制。
沈清棠粗略看了一眼,沒瞧出什么不同。
自家宅院和王府后院各有一堵墻,只是挨著,并非共用。
寧王府邸的規制和普通人家不一樣,兩家院墻高低都不一樣。
不管一樣不一樣,總歸就是一堵墻。
想了想,沈清棠誠懇的問:“寧王殿下可是自這里翻過來的?”
若季宴時應是,沈清棠還準備了連環的彩虹屁來夸寧王殿下神勇、威武。
比如“不愧是寧王殿下,連翻墻都比旁的人英明神武。”或者“此墻被寧王殿下翻過,自此有了靈性,我回去就讓二哥把這塊院墻切下來,供奉到沈家祠堂里。”
季宴時垂眸掃沈清棠一眼。
他這眼神沈清棠可太熟悉了,每次季宴時用這種眼神看赤月閣的人,就讓赤月閣的人羞愧的恨不得自裁。
那眼神讓人覺得自已活著就是浪費空氣,怎么會蠢笨如此?
沈清棠:“……”
雙手落在腰上,打算做茶壺狀,就見季宴時伸手在墻上拍了一下,墻便動了。
嗯?墻動了?
沈清棠吃驚的瞪圓了眼,看著墻上的磚石硬生生平移開,多出了一道門。
門不大,單扇,能容一人通過。
不止她家院墻上多了一道門,寧王府的墻上也在同一位置開了一道門。
沈清棠眼睜睜的看著寧王府后院里的景象出現在自已視野內。
她倒吸一口氣,“你今天就忙這個了?你怎么做到的?”
院墻上的門可不是現代的隱形門。
隱形門好歹有痕跡可循,借由附近的裝飾線條跟墻融為一體。
而季宴時開的這道門跟院墻融為一體,完全看不出縫隙。
意義也不一樣。
現代的隱形門不過是要求視覺上統一,不讓門的顯的特立獨行,破壞房子的整體風格。
季宴時這道門是真得隱形,必須做到讓人看不出來,摸不出來,敲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