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識趣站起,“那你們聊。”
她關上門,我迫不及待問程澤,“我收到消息,林宗易可能沒余地了。”
程澤臉色很古怪,“誰的消息。”
我本想詐他,果然出事了,我撲上去揪住他衣領,“你為什么不正面回答,消息是真的?”
“林宗易應該落網了。”他欲又止,“要不就是被燒死了。”
我腦子嗡地炸了,“什么時候?”
程澤告訴我,“凌晨三點。林宗易在江浦碼頭對岸的闌城邊境圍堵仇蟒,仇蟒從東南亞進口了一噸原材料制藥酒。”
我頭暈目眩,“然后呢!”
“貨輪從江浦碼頭入境,林宗易負責接頭,還有湖城的便衣也在港口,他聯手便衣當場將貨物扣下了,仇蟒一看苗頭不對,揣著炸藥往山林里跑,便衣不了解地形,又怕遭埋伏,林宗易追進山了。”
我腿一軟,險些栽倒,程澤眼疾手快抱起我,“韓卿——”
我蜷縮在他懷中,抽搐了半天,艱難擠出一句,“尸首呢”
他搖頭,“沒找到林宗易的尸首,現場有血,汽油,有不少炸藥末,大火燒了兩個小時才熄滅,仇蟒的保鏢重傷,仇蟒被炸得四分五裂,他是同歸于盡的方式引爆了身上的引線。”
我身體控制不住下滑,他托起我,“韓卿,其實林宗易注定會有今天,毀滅和伏法,他逃不過其一。”
我抓緊他手腕,“程澤,你帶我去一趟,我能認出他。”
下午五點,程澤的越野車從172公路駛進闌城,我望了一眼半山腰的山名:斷崖山。
我捂住胸口,沉悶得喘不過氣。
半小時后,車泊在后山的事發點,我跳下車,連滾帶爬沖向那片山林,程澤跟在后面扶住我,“你冷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