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探問,“那聯絡湖城嗎?”
“先不要!”我驚慌失措,“我想辦法勸他,你們再給他一次主動的機會。”
劉志耐人尋味審視我,“林太太,半年前橡山那晚的情形,我有耳聞,江濱兩城突擊烏溪,您撒謊把領隊趙凱支開,林宗易才趁機出境。”
“仇蟒窩藏的十億現金,畢竟是林宗易挖出來的,而且他沒有隱瞞湖城。”我平復下情緒,“到這一步,你們層層包圍,他已經插翅難飛。老賀答應了,讓我出馬試一試,假如不費你們一兵一卒,不是皆大歡喜嗎。成與敗我認了,我不再阻攔。”
劉志略有遲疑,“您考慮清楚,萬一他豁出去,仇蟒也在他的住處——”
我看著脫落的一塊墻皮,“我賭林宗易會回頭,他并非和仇蟒一艘船。”
“林太太,一星期為限。”劉志撂下最后通牒,離開出租屋。
我在沙發上打了個盹兒,下樓買吃的,街角有一家米粉店,鋪面很臟,招牌是百年老字號,其實做小生意的商販往往消息最靈通,倘若林宗易真在闌城,絕不會出入需要登記的高檔酒樓,反而小飯館能打聽一些消息。
我在最外面的餐桌落座,“老板,一碗牛肉米粉,加胡椒和白砂糖。”
我掰開木筷,搓了搓毛刺兒,斜后方的一桌坐著兩個男人,戴著劣質的金項鏈,啃牛肉燒餅,“李艷又黑了我一千塊錢。”
“李艷的新老板多牛啊,咱們認倒霉吧。”
男人用指尖蘸著芝麻粒,“當初干保安,我嫌賺得少,哪知道換了老板,工資翻倍了,想再回去,被李艷坑了一筆押金。”
“新老板是什么底細啊,南方的富商?口音挺秀氣。”
男人嗤笑,“你是想老婆了吧,糟老頭子還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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