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斯乾胃口有舊疾,我終究狠不下心不管,“胃藥?”
他似乎真是難受,我招呼吳姐,“醫藥箱。”她房間有動靜了,我立刻朝二樓走,“我困了。”
馮斯乾毫無征兆從背后抱住我,“別動。”他嗓音晦澀喑啞,“我喝醉了。”
我沒掙扎,背對他。
何江在庭院里停穩車,進入客廳,“韓小姐,馮董應酬源城的客戶,對方很能喝,馮董散席吐了幾次。”
吳姐匆匆走出客房,我吩咐她煮一碗醒酒湯,隨即扶住搖晃的馮斯乾,“馮太太呢?”他倚在我肩膀,全身的重量都壓著我,我質問何江,“你聯系她啊,她沒去接嗎?當老婆的不接,我能替代她照顧嗎。”
何江看了一眼馮斯乾,“馮董不是每晚都回瀾春灣嗎。”
我沒好氣,“那是以前,如今周家的男人厲害,女人又名正順,誰過來大鬧一場,我也搞不定,少給我惹麻煩。”
何江說,“韓小姐,您多擔待,馮董不讓通知馮太太。”
我更炸毛了,“哦,她休息,我當苦工啊?你們馮董真會疼人呢。”
混亂中,響起低啞的悶笑聲,我扳正馮斯乾的腦袋,他還是要死不活的,面孔蒼白至極。
我推搡,沒推動,他死沉死沉的。
我瞪著何江,“你搭把手啊。”
何江剛要接過,馮斯乾像是躲了一下,又像是我的錯覺,何江退回去,“您的主臥,我不方便進出。”
我驚奇,“你進出還少嗎?今晚倒是守規矩了。”我清了清嗓子,“馮斯乾不在家的時候,你不也偷偷摸摸進嗎?”
燈火昏暗,一雙眼睛此時睜開,帶點深沉的寒意,射向何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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