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片刻,“他怎么了。”
馮斯乾將一個無敵丑的玩具豬卡在床欄,逗著馮冬,“他聞不慣你的味道,他對一切香味過敏。”
我愣住,“我沒噴香水。”
馮冬睡著后,馮斯乾也走出嬰兒房,“你有體味。”
我一噎,“那我以后不能挨近他了?”
他若有所思,“你挨近他,他哭鬧,只要我在場便沒問題。”
我如夢初醒,“馮斯乾,你猜中我會離開,所以堵死我的路,對嗎。”
他系著襯衫扣,“你離開,我不阻止。可馮冬無法適應你,你帶不走。”他表情略帶調笑,“韓卿,看你怎樣抉擇了。”
他下樓,閱覽當日的雜志,我看了一眼沉睡的馮冬,“臭小子,他的奸壞你都繼承了。”
臨近中午,趙隊從市局過來一趟,他告訴馮斯乾,萬隆城已經布下天羅地網,逐一排查包廂和洗浴中心。
馮斯乾示意他坐下,“墻壁,天花板,電梯箱,不要放過一處。”
趙隊說,“我們聽你的,你指哪查哪。”
“會館有地下室嗎。”馮斯乾突然問了一句。
我泡茶的手一僵。
“有地下車庫。”趙隊琢磨了一會兒,“十億現金不是小數目啊,會所人來人往,搬進地下室目標太大,內部瞞不住。倒是棋牌廳,賭資流水大,神不知鬼不覺能兌進去。”
“是嗎。”馮斯乾端起茶杯,“你能想到這點,林宗易會想不到嗎。”
我背對沙發,緊張得直冒虛汗。
“你覺得錢壓根沒運送出境,就在地下。”
馮斯乾這時制止了趙隊說下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