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力道重,他頭頓時一偏,嘴角滲出一縷血痕,白皙的皮膚愈發白得透明,沾染的一點血色像朱砂一般濃艷。
白是他的清冷神圣,紅是他的陰狠欲望。
那樣赤裸共生。
趙總被這一幕震驚,“馮董”他遞上紙巾,馮斯乾接過,“無妨。”
他擦拭著那抹血色,“發泄完了。”
我脾氣沖,“沒完。”
馮斯乾說,“沒完接著。”
我沒動。
他握住我手,又甩向右邊,馮斯乾操縱著我的力氣,比我自己打那一下有過之無不及,“痛快了。”
會所人來人往,他如此醒目明亮,有幾位商人經過,微微止步,客氣頷首,“馮董。”
他置若罔聞,目光落在我臉上,打量眼角那顆細小的淚痣,生氣時靈動,哭泣時可憐,而此時,冷艷淡漠。
“刀捅過,也咬過,巴掌由你打了,再不痛快,也不至于太絕情。”
我別開頭,回避他的目光,“孩子生了,血流了,婚離了,情婦的名頭扛了一年,我也幻想你不至于太無情。”
馮斯乾在光影里,一不發。
商人走近,“馮董,內人開了一家美容院,馮太太如果有空賞臉,內人求之不得。”
聽口音是外地的,像個暴發戶,馮斯乾望向他,“方總。”
男人情緒激動搓手,“馮董,您還記得我,太榮幸了。”
馮斯乾側過身,與他面對面,語氣耐人尋味,“方總的眼力見,不記得很難。”
方總說,“勞煩馮董捎句話給馮太太,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