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雪白的毛茸茸這時從角落躥出,蠕動到我腳下,我一看,竟然是斯乾。
我抱住它,它在我懷里撒歡兒,舔我的手指,蔣蕓不可思議,“瀾春灣距離會所二十公里,狗成精了啊,它認路?”
我仔細嗅了嗅,毛發有一股濃郁的煙味,我警惕起來,“馮斯乾在附近。”
我話音剛落,一簇車燈射向會所大門,為首的男人彎腰下車,第二輛車的趙總也緊隨其后。
馮斯乾穿著挺括板正的深藍襯衫和白色西褲,西裝搭在臂彎,整個人輪廓英俊挺拔。
沒有哪一座城市比江城的深夜更撩人,它迷離瘋狂,誘人墮落。而這樣一座燈紅酒綠的城市,在馮斯乾的背后黯然失色,沒了光彩。
他更令人沉淪,更具有迷惑性。
我放了斯乾,它一溜煙奔向馮斯乾,我倚著柱子等他靠近,停在臺階下。
他身上淡淡的冷香,混合著尼古丁與薄荷冰片的味道,剎那吞噬了進進出出的女人香。
霓虹搖曳,我們隔著曖昧的燈火,像一場沉睡的風月復活,我風情萬種,他長身玉立。
趙總眉開眼笑,揮手讓司機擺花籃,“韓老板,小小禮物,給您捧場了。”
我撥弄著花籃上碩大的粉百合,春風滿面,“趙總,怎么一個人來喝酒啊。”
他下意識瞧一旁的馮斯乾,“這——您沒看見嗎。”
我歪著頭,純情又嫵媚,“看見什么呀?”
趙總不明所以,“還有馮董啊。”
“哪位馮董。”我演戲可有一套,趙總壓根辨不出真假,我揚下巴,“特別爽情趣用品店的老板馮寡婦嗎?”
“特別爽的老板是寡婦嗎。”馮斯乾松了松勒緊的領帶,“明明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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