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止步,目視前方的燈火,“程氏集團攻擊華京,接連搶奪項目,董事局對馮斯乾施壓,程澤,我也求你,放過華京,放過馮斯乾。”
他站在后面,影子高出我半截,“除了關于他,你是不是和我無話可說了。”
我沒回復他半個字,從包房出來,蔣蕓藏在墻根偷聽,我瞥了她一眼,她站直訕笑,“完事了?”
“完什么事啊。”我揚下巴,“你腦子比男人還下流。”
我揚長而去,她跟上我,“我看程澤狀態不對勁,我以為他喝酒壯膽,強迫你動真格的。”
我停下,“他不對勁,你不攔著,你還坑我?”
蔣蕓嘟囔,“他不是投資商嘛,會所員工的工資是他撥款,你先坑他入股的,你有沒有良心。”
我一噎,“我沒給他分紅嗎?”
她翻白眼,“你分過紅嗎?會所開倆月了,一直倒貼。”
我噎得差點背過氣,“早晚會賺的。”
蔣蕓喋喋不休,“林宗易是什么人啊,娛樂業的老大,他多精明啊,濱城的場子最火爆時一季度的利潤上億,你才學點皮毛就敢開會館,褲衩都賠了。”
我反鎖門,將她隔絕在過道,摘下左手的戒指,撫摸了它許久,我越發覺得林宗易在同我訣別,他已經沒想過能活著從邊境回來,所以冒險見我一面。
我用絨布包住,放進抽屜底層。
馮斯乾住在婚房,我索性也不回去,男人娶了老婆卻在外面養女人,又想兩頭太平,哪一頭不如意,他都會權衡輕重,我倒要看看,我如此不安分,他為了讓我安分,該怎么取舍。
是取情,還是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