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馮斯乾不耐煩皺眉,“不動林恒,周德元那邊我想辦法。”
我恍惚察覺到什么,“安撫周德元?”
馮斯乾仰起頭,枕著椅背,整個人平靜而消沉。
何江同樣沒理會我,他撥通保鏢的電話,“放他們去機場。”
回去的路上我又問了一遍,他們仍舊緘默。
晚上醫生到瀾春灣替我清理了傷口,馮斯乾全程沒有露面,更沒有過問,獨自反鎖在書房里。
凌晨五點鐘,吳姐敲門叫醒我,她說馮斯乾在書房等我。
我下床換了衣服,走進隔壁,微弱的天光穿透窗簾籠罩住馮斯乾,他輪廓挺拔卻帶著極為深沉的倦意,斜倚在靠背,慵懶又黯淡。
他像是一夜未眠,身上還是昨天的襯衫和西褲,衣領下零星的褶皺以及眼角細細的紋,那樣明顯深刻。
沒有光亮的地方,馮斯乾的魅力才最誘人。
洗掉顏色,黑白分明,眼神和骨骼都真實而赤裸。
林宗易雖然黑暗,但他是燈紅酒綠的,他屬于猖獗浪蕩的風月。
馮斯乾的神圣不可侵犯,他的清冷禁欲,是一副偽裝過的皮囊,包裹著他強烈瘋狂不與人知的欲望。
我站在辦公桌前,揭過彌漫的煙霧,“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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