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蹙眉瞟向河渠,猶如一個漆黑的洞,吞噬掉一切不見天日的秘密。
保鏢經常通過水路運送貨物,水性很好,難道游不出兩米深四米寬的小河溝嗎?我渾身一陣發冷,莫非林宗易報復冠強,命令保鏢暗中動手了。
以他的沉穩和城府,不應該犯糊涂。
馮斯乾坐在車里注視我良久,“你臉色很蒼白。”
我驟然回過神,隔著車窗也注視他,“傍晚風涼,在山上凍著了。”
他有一搭無一搭摩挲腕表,“不是因為擔心過度嗎。”
我眺望遠處的公路,一輛警車被夾擊在中間,進退兩難,“我確實擔心林恒。”
馮斯乾身姿挺立,幽暗的光影里面容陰晴莫測,“你很清楚,我指的他不是林恒。”
我沒回應他,徑直走向趙隊,“冠強是仇蟒的一只羽翼,羽翼斷掉,一網打盡萬隆城的勝算更大。不然憑冠強的身手,倘若他殺紅了眼,交火對峙你們恐怕不少人受傷,他葬送在舟山,或許老天助你們。”
那名下屬說,“冠強似乎有致命的外傷,不排除人為,要進一步調查。”
我不露聲色蹭掉手心的汗,“一個死有余辜的惡棍,你們為他費心思,鬧得天翻地覆,說不定仇蟒因此警覺,取消轉移計劃,損失可大了。”我語調耐人尋味,“冠強潛逃途中意外身亡,你們至多是辦事不力,追不回十億贓款,上面要責難,你們不如權衡利弊。”
趙隊一臉凝重搓著手。
“冠強褲襠的傷,我出于自衛造成,他失血過多,入水后體力不支,血肉之軀又不是鐵打的,死了不是很正常嗎?趙隊,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他沉思了一會兒,“那韓小姐,麻煩您明天回隊里錄個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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