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起臉,“她諷刺我是交際花,她呢?情人生的女兒,孟綺云勾搭男人的手腕,目前看不一定遜色我。白蓮花外表純潔,至于花芯臟不臟,不是取決于睡過幾個男人,而是取決于她的企圖。有兒子有未婚妻的男人,我從不沾。”
馮斯乾翻開一本我平時瀏覽的韓妝雜志,“林宗易沒兒子嗎。”
我早知他要提這茬,“我嫁給他的時候他隱瞞了,我不知情。孟綺云對馮冬的存在卻知情。女人犯賤,無關她天真不天真。”
馮斯乾笑了一聲,“還挺記仇。”
他關了燈,從背后抱住我,我掙扎,“不要碰我。”
他手臂橫在我腰肢,“別動。”
我使勁拱開,蜷縮進毛毯里,不許他挨上我半點。
馮斯乾的氣息時輕時重,滾燙的溫度噴灑在我頸后,他終是沒再靠近。
第二天早晨,我被斷斷續續的講話聲吵醒,馮斯乾佇立在露臺,正拿著手機,一株蒼翠的芭蕉在大雨中折斷,斷在他腳下,锃亮的白皮鞋碾得粉碎。
“在瀾春灣。”
孟綺云說,“爸爸在熙云路,七點鐘到的。”
馮斯乾抬腕看表,八點半了,“我盡快。”
“你匆匆回去,說馮冬發燒,嚴重嗎?”
“吃過藥,穩定了。”
孟綺云問,“那晚上——”
馮斯乾不等她講完,“馮冬這邊沒事,我當然在婚房住,你不用問。”
她像是松口氣,“斯乾,我很怕你和她舊情復燃,因為你們之間有一個斬不斷的紐帶。”
馮斯乾看向前方霧蒙蒙的街道,“在準備結婚事宜了,還亂想什么。”
孟綺云聽他親口提及結婚,頓時安心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