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馮斯乾比往常回來早,我已經吃過晚餐,在客廳涂指甲油,我愛答不理側身,看也不看他。
他身上酒氣極重,似乎剛應酬完,佇立在玄關問吳姐,“安分嗎。”
吳姐說,“一天在家。”
他解著領帶,“鬧了嗎。”
“不愛說話,您要哄一哄。”
馮斯乾脫下西裝,隨口說,“我哪天不哄,脾氣太犟。”
他走過來,拿起指甲油瓶,在鼻下嗅了嗅,我陰陽怪氣,“沒陪馮太太嗎?”
他淡淡嗯,“從早陪到晚,和周德元商量酒宴。”
我搶回,擰上蓋子,“抽空回來,你不嫌累死啊。”
馮斯乾悶笑,“馮冬說不定想我了,所以回來一趟。”
我甩掉他走上二樓,他跟在我身后,先進入嬰兒房探望馮冬,才回到主臥。
我坐在梳妝臺前,打量司機白天送來的男款禮服,“她設計的嗎。”
馮斯乾并沒試穿那件禮服,連同包裝擱在沙發,仿佛不上心,“什么時候你為我設計一套。”
我面無表情,“你穿得了嗎,馮太太能接受你穿著外面女人設計的衣服嗎。”
他漫不經心看了我一眼,“我像是被女人管制的男人嗎。分明是你懶,這兩年你送過什么。”
我沉下臉,“送一個親生的兒子,我的下場好嗎?”
馮斯乾目光意味深長,停落在我面孔,“最后的下場,比過程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