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出聲。
“以及你的情人,金絲雀?”
馮斯乾仿佛閉上眼睛,斂去眼底洶涌的暗潮,再睜開,沒有絲毫的情緒,“我沒把你當金絲雀。”
我光腳沖過去,用力廝打他,“感情在你心里,是不是從來不重要。就像林宗易,他風流了半生,到最后,生了兒子的王晴娜,愛慕他九年的黃清,誰都沒得到好下場,他風流在明,你無情在暗,他起碼在游戲的開始就熄滅她們的希望,你不停打破底線,編造縱容我愛護我的假象,最終你干脆抽身,投向你認為更合適你的女人,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一個可笑的玩物,被你始亂終棄,我卻從陳太太口中才知道!你連這一絲尊嚴和體面也不給我!”
馮斯乾臉色慍怒,當即拂開我手,“你還敢提他。”
“馮斯乾,你說我騙你,把你玩弄在股掌之上,那你騙我了嗎?你不是照樣欺騙我玩弄我!從見不得光的情人,再到婚內強迫我屈服你,如今周德元能輔助你,你索性拋棄我。孟綺云有心臟病,她嬌弱,不舍得讓她冒險生孩子,于是誘哄我生馮冬,將我當生子機器嗎?”我扯住他衣領,“你和她好多久了,一年,三年?你自始至終都在保護她吧?保護那朵純潔無辜的小白花,而我蒙在鼓里,任由你榨干我的利用價值。”
“馮冬是你真心生下嗎。”他目光冷冽,“錄音筆你交給林宗易了。”
我剎那呆滯住。
“全身赤裸被堵在辦公室,險些葬送在那位喬叔的手上,我安排保鏢埋伏在后門,你了解我在想什么嗎?”
我攥住他衣袖的手緩緩一松。
“如果仇蟒的人傷害你,不惜代價救你出來。可韓卿,你出來之后,我要不起你了。”馮斯乾抬手扼住我臉蛋,“當初懷上馮冬,你非要打掉,是林宗易認下了,你才情愿留住孩子,他出車禍,你拼死為他留一條血脈。你在手術室流了多少血,那些血我如鯁在喉,因為那是你流給另一個男人的,你為林宗易賭過命,為我賭過嗎。我可以強制自己遺忘,只當你貪玩犯了一個錯,可你無數次暗度陳倉。”
我嘶吼著,“你要我說幾遍才相信,我和他沒有暗度陳倉!”
馮斯乾用鑰匙開啟床頭最底層的抽屜,他取出一摞照片,扔在我身上。
我低下頭,竟然是我出入會所的畫面,林宗易胸膛袒露,抱著我抵在門上,我們身體糾纏,他的唇貼著我額頭,拍攝角度很清晰,根本不是萬隆城大廳和過道的監控,而是林宗易辦公室的監控,幾乎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我錯愕不已,“你怎么會有他辦公室的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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