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坦白的余地了。”馮斯乾語氣寡淡又冷漠,“可到達湖城,你仍舊不松口。”
周浦掌心撐著地,踉蹌站起,“我跟了你多年,你太冷血,利用殷怡三年,也狠得下心腸,誰對你都會保留一分。”他指著我,“韓小姐不保留嗎?她保留比誰都多。你戴久了面具,你的真皮和面具已經分不清了,面對一張分不清虛實的面孔,沒有人不保留。”
馮斯乾無動于衷,“越是身處高位,越是無情歹毒,不止我,名利場浮沉,有仁慈之輩嗎。我利用不光彩,殷怡的結局同樣自作自受,她如果安分,我會給她更好的結局,可惜她走錯棋了,妄想聯合章徽榮架空我。”
他撂下這句從壩上離去,我緊隨其后坐進車里,馮斯乾降下擋板,車廂隔絕了全部光亮,顯得特別黑暗壓抑。
他在這時抱住我,食指勾起我下巴,饒有興味打量,“我估計程澤不會忍心害你。”
我隱約意識到什么,原本僵硬的身體頓時僵得更厲害,“你不要我了?”
馮斯乾眉目間閃過一絲寒意,“要你,我實在危機四伏,你就像一團麻煩,拆開一層,還有一層,一層又一層纏繞著,永遠解決不完。”他撫摸我的臉,“麻煩找上門,誰也無可奈何,可你找麻煩,將我陷進災難中。”
馮斯乾挨近我,溫熱的唇在我耳畔闔動著,聲音低沉又危險,“我該拿你怎么辦呢。”
我猛地戰栗,“程澤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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