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馮斯乾進入同一間平房,好半晌,我也跟上。
我被警戒線攔在外面,我問一名便衣,“馮董進去了,我是他帶來的,我不能進去嗎?”
他答復,“你不能。”
我盯著馮斯乾的背影,他蹲在墻角,隔著一副白手套,捏起一支紅色刀柄的匕首,“檢測了嗎。”
趙隊也蹲下,“是林宗易的血。藍色刀柄有他的指紋,是仇蟒保鏢的血。”
馮斯乾起身,“林宗易是自衛,你抓仇蟒的人,他們故意傷害。”
趙隊說,“你從哪看出的?”
“紅色刀柄的血痕干涸程度深,濺落的血點由外向內,林宗易的鞋印正好圈在最里面,而藍色刀柄的干涸度淺,當時林宗易先被刺傷,他拉著林恒出去,此時又涌入一批保鏢,門口是對立方向覆蓋的鞋印,他被逼到絕境才刺傷對方,林宗易絕不會主動挑起打斗。”
趙隊戴上帽子,搓了搓手,“最近活兒多,這里又沒出大事,技術科顧不上,林宗易要是自衛,這事就了了。”
他又摸出煙盒,馮斯乾推開,“抽不慣你的,口感太差。”
趙隊睥睨他,“你辭職下海,發財了是吧?挺狂氣啊,你二十歲實習的時候,也抽六塊錢一包的煙,你都不知道雪茄和黃鶴樓是什么味兒的。”
他們往門外走,趙隊拍他后背,“還回來干,行嗎?直接給你提組長。”
馮斯乾摘了白手套,交給便衣,“穿你這身衣服,許多事要守原則,不方便做。”
趙隊窮追不舍,“做完之后呢?你可是好苗子,我實在可惜你。”
馮斯乾面色平靜,“回不去了。”
我停在原地,注視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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