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瞇眼,“什么東西。”
“搶錄音——”我差點說漏了,又立刻咽回去。
馮斯乾冰冷的眼神審視我,“他就是一心搶我的女人,接連失敗總要贏一局才甘心。韓卿,你真當自己魅力無窮,吸引他對你欲罷不能嗎。”
我一愣,“你什么意思。”
“你以為黃清真敢擅自做主?如果林宗易沒有授意她把東西交給你,她有幾分膽子忤逆他,拖你下水。煙花場所被男人圈養的女人,一向唯命是從,她們根本不具備算計任何人的膽量。”
我呆滯住。
馮斯乾悶笑,“他是不是只奪回一樣,還留下一樣。”
我再次發愣,“你怎么知道。”
“林宗易不放心我,萬一我從你手中拿到這份物證呢,他當然要握住一樣。至于你握住的,他一半相信你會死守,一半不相信你能守得住。可一半的概率足夠他賭一把,將風險分散在不同的盤子里。他的籌碼全軍覆沒,還剩你的。你的籌碼落入我手中,還剩他的。林宗易的謀略和格局,你哪是他的對手。”
我渾身發寒,“你是怎么知道他的情況。”
“從仇蟒踏入江城,沒有我不知道的。”馮斯乾傾身吻著我,仿佛一種強悍的懲罰,我躲避他的吻,“我不喜歡在外面。”
“剛才不是很喜歡嗎。”他撫摸我的臉,馮斯乾的手是那樣白凈溫柔,沾著清洌的香水味和煙草味,我卻感受到刀刃一般的凌厲鋒狠,令我窒息。
“韓卿,我很久沒見過你笑得如此開心了。”他掌心扣在我下巴,我五官僵硬擁擠著,“笑給我看。”
我笑不出來,他捏得太緊,“我癢癢才笑的。”
他鉗制住我,我被迫彎下腰,“現在笑,我想看。”
馮斯乾松開一些,我扯出一絲笑容,他唇吮著我耳垂,似有若無的一句,“林宗易是公認的風流浪子,他在情場有最頂級的本事,你逃得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