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決定開會館,蔣蕓特別有先見之明,她說程澤雇傭的保鏢太菜了,她覺得他是故意弄了一批廢物,趁他們敗了再英雄救美,所以多備點外傷藥,果然派上用場了。
蔣蕓高估程澤了,他打贏我都費勁,純粹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我在林宗易面前蹲下,卷起他袖子,手臂能看到縫合的疤,有兩寸長,從肘關節延伸到腋下,“你自己碾,還碾這么重。”
他云淡風輕,“逼真。”
我蘸了碘酒擦拭消毒,“朱八打我,我養一陣就行,你不用冒險報復。”
林宗易任由我清理他的傷口,偶爾下手重了,他略皺眉,也不打斷,片刻的安靜后,他問我,“他對你好嗎。”
我涂藥膏的手一頓,“挺好的,馮冬也胖了。”
林宗易審視著我臉上細微的波瀾,“真的好嗎。”
我明白瞞不了他,他和馮斯乾打交道多年,彼此的性子一清二楚,我剪斷一截紗布,“他心里有點介意。”
他垂眸,“為難你了嗎。”
我說,“沒有為難。”
他情不自禁挨上我眼角,撫過淺淺的淚痣,手一厘厘下移,滑向我面頰,我低著頭沒動,在他即將觸及到的剎那,林宗易瞬間清醒,收回了手。
我包扎完他的傷,又買了粥,接近凌晨一點,蔣蕓過來一趟,說有幾個男人在302,樓下泊著五六輛豪車,外地的牌照,陣勢很闊氣。
我拉著她避到角落,“為首的男人姓什么。”
“好像稱呼豹哥。”
花豹竟然也來了。
我腦海閃過一個人,“程澤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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