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陰沉,無視我的存在。
我擦掉馮冬嘴角的口水,“你是不是沒睡好。”
“睡好了。”他情緒平靜,也冷淡。
“我沒睡好。”我腔調委屈,“一整晚都擔驚受怕。”
馮斯乾面無表情拍著馮冬的后背打嗝兒,“你膽大妄為,敢威脅我,敢暗中作對,你才不怕。”
我將手指粘連的口水蹭在他衣袖上,馮斯乾看了一眼,“你自己的兒子還嫌棄。”
“那也嫌棄。”我一邊嘟囔一邊蹭干凈,馮冬皺著眉頭,烏黑圓溜的眼珠盯著我,舌尖吹出一顆奶泡,我噗嗤笑,“斯乾,他皺眉的模樣很像你。”
馮斯乾打量馮冬的眉眼,“像你多。”
剛出生還看不出,現在五官長開了,馮冬竟然是一雙狐貍型上翹的鳳眼,皮膚又白,確實像我,好在神韻氣度像馮斯乾,不算太媚氣。
周日晚上我去了一趟會所,蔣蕓倚著墻打電話,沖我擺手示意,我沒理解,直到我進辦公室發現程澤也在。
他擺弄桌上的食盒,“你的傷好了。”
程澤和從前不一樣了,至于何時起不一樣,哪里不一樣,我說不清,好像他從來不是我印象中的那個男人,我停留在記憶里,而他已經物是人非。
我望了他一會兒,走過去,“好多了。”
我拾起筷子,菜里一多半是青筍,和程澤談戀愛時我最愛吃雞鹵筍片,他還記得。
不過我這次沒吃筍,而是夾起肉丸,“人是會變的,口味,心思,都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