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抓住被子,“那我鑲烤瓷牙。”
馮斯乾簽完一份合約,抬頭望了我一眼,“朱八打傷你神經,牙根全部壞了,鑲不了。”
我徹底崩潰,抱著膝蓋啜泣,“滿嘴沒有牙,我怎么見人啊!”
馮斯乾從公文包內掏出口罩,“我給你準備了。”
他撕開包裝,一本正經安撫我,“口罩有一層防水布,漏風唾液飛濺,也不會濕。”
我呆滯著,“那我一輩子戴它?”
馮斯乾忍住笑意,“睡覺時不戴。”
我哭得更厲害,他起身走過來,“你臉太大了,試一試勒不勒。”
他替我戴好,波瀾不驚審視著,“嗯,還可以。”
一雙狐貍眼浮著淚水,一眨霧蒙蒙,可憐又無辜,“我不能嚼肉了。”
“不止肉。”馮斯乾從耳朵上摘了口罩,“只能插流食管,喝粥。”
我看著他,突然不哭了,“馮斯乾。”我喊他名字,“你彎下腰,我跟你說個秘密。”
他松了松襯衣扣,漫不經心回絕,“我不想聽。”
我一噎,“你想聽。”
他眼里的笑越漾越濃,仿佛融化的冰雪,無聲無息溢出,“我就不聽。”
他扭頭要走,我腳趾勾住他腰,使勁踢打,他站不穩,緊接著傾壓而下,雙手撐住床沿,覆蓋在我上方。
我的連環踢逗笑了馮斯乾,“跟林宗易去一趟云城,還學會格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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