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譏諷,“這年頭,狗都成精說人話了?”
他反應過來我罵他,叫囂著上手,“你找不痛快——”
保鏢橫在我前面,林子惱了,用力掐他脖子,我不聲不響掏出槍,對準林子的喉結,他頓時僵住。
“松手。”我逼近一步,“我的地盤上,不容外面的狗撒野。”
再鐵的頭,也頂不住擦槍走火的東西,林子嘬著后槽牙,接連倒退,直到退回墻角。
我生怕惹毛了朱八,他畢竟是老江湖,我立馬換了嘴臉,甜笑打圓場,“朱老板沒下令,一個保鏢逞什么能,朱老板仁義,哪會跟小女子計較。”
朱八摩挲著鬢角的發茬,“聽你的意思,我的人栽了跟頭,不是你暗算的。”
我不屑收了槍,“華子摟著新歡醉生夢死,我憑什么替他冒險?”
朱八大大咧咧后仰,“不是你干的,也和你脫不了干系。要平息這樁恩怨,總得付出點代價。”他意味深長注視我,“華子上次攪了我的好事,我心癢得很,今晚想跟韓老板再續前緣。”
我面孔驟然一沉,看著他。
他指自己胯間,“開會所的,哪能不懂伺候人呢。”
“朱八。”我腔調不陰不陽,“你不一定有膽子消受這份艷福。”
他舌頭掃過門牙,“半個月的工夫,底氣都硬了。不是那晚被我騎著哭哭啼啼的德行了?”
一群保鏢附和著他,放聲大笑。
朱八站起,“嘴皮子挺能編,但你唬錯了人!我混這行的時候,你還在尿褲子。”
他拎起酒瓶,摸自己后腦勺,“在萬隆城華子給我開了瓢,我縫了七針,我打算教訓他出口惡氣,他五天前逃了一次,你又掩護他一次,你是嫌自己這張臉蛋太俊俏了,想添道疤啊。”
我看向他,“萬隆城在魚龍混雜的邊境,醉王朝可是開在市區,你鬧出風波,萬一有人多管閑事報警,你未必能脫身。”
朱八粗暴一拽,我摔個趔趄,那支槍也墜地,他踩在槍膛上,嘎嘣碎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