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激靈,清醒了,“是嫂子啊。”他手忙腳亂提褲子,“華哥不在家里睡嫂子,他出門干什么啊?”
“我讓他不痛快了。”
六子恍然大悟,“沒事,他也習慣了,您不是天天讓他不痛快嗎。”
我低著頭,渾身緊繃。
“哎,女人啊,麻煩。”他嘆口氣,“嫂子,您直說吧,什么心思。”
“他昨晚舊傷復發,我擔心他加重,你知道他一般去什么地方嗎。”
六子脫口而出,“倉庫,或者夜玫瑰。”
我央求他,“你帶我去一趟,蟒叔不準我單獨離開。”
六子回屋穿外套,我拎著藥箱在車庫等,我們先去了倉庫,林宗易沒在,又往西南行駛了四十分鐘,最后泊在夜玫瑰。
我降下車窗,是一家主題會所,玩角色扮演的,學生妹,唐宮妃嬪,在二三線城市很火爆。
我跟著六子走進大堂,一名矮個子男人迎出,“六哥,稀客啊,最近不常來了,蟒叔安排您換場子發大財了?”
六子一巴掌拍在男人后腦勺,“老子跟華哥混呢。”
小矮個眼饞,“華哥提攜六哥,咱們沒福氣啊,壓根和華哥搭不上話,跟華哥做事,一年少說有幾百萬的賺頭吧?”
六子沒廢話,他攬著男人肩膀,“華哥在嗎?”
“來一小時了,在6樓。”
六子余光瞥我,壓低聲,“6樓?在黃清的房間啊?”
我敏感捕捉到黃清兩個字,直覺是一個女人。
小矮個說,“華哥每次來夜玫瑰,不就是找她嗎?華哥自從結婚好像沒來過了。”
六子走回,“嫂子,華哥不方便。”
我杵在原地,“黃清是誰。”
六子搔頭,“華哥的人,長期養在6樓的客房,有七八年了吧。華哥不來云城,偶爾派人接她去濱城,住幾天再送回來,平時她也不工作,以前是場子的女郎,扮學生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