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我返回,“幫個忙嗎?”
她問,“什么忙。”
我指著她的愛馬仕包,“借我手機,我打一通電話。”
孟綺云不解,“你沒有手機嗎。”
我面不改色,“沒電了。”
她沒懷疑什么,掏出手機給我,我接住,站在高墻下。
我先打給蔣蕓,提示關機,很糟糕的訊號。蔣蕓極少關機,她平時業務多,手下的小三勸退師有二十幾個,都眼巴巴等她分配活兒干,隔三差五還主動索要任務,她關機相當于人脈網全斷了。
林宗易警告過我,我犯下的孽,其他人替我受罪。我只要折騰過頭了,他不罰我,他罰我身邊的人。
一則我受不了連累無辜,不得不老實,二則他們也受不了被我反復連累,我早晚會徹底孤立無援,這便是林宗易報復折磨我的手段,精神上的壓抑比皮肉之苦難熬。
我又打給程澤,他接了,他是真等急了,“韓卿!你還好嗎?”
“程澤,救人計劃行不通,陳志承下落不明,我現在也和失去自由的奴隸沒區別,一個假陳志承能誆騙你上套,你壓根不是林宗易對手,我更翻不出他手心。”
程澤說,“他看重利益,我給他程氏集團的股份,交換離婚。你先離了,伯父我再想辦法,林宗易不會弄出人命,伯父起碼平安活著。”
我沒想到程澤為了我舍得犧牲股份,“你父親和董事局能同意嗎?萬一他籌謀吞下整個程氏集團,我成了你的家族罪人了。”
“他吞不了,韓卿,我不是草包。你別管了。”程澤掛了。
我再打,他不接了。
我深呼一口氣,把手機還給孟綺云,她正要接,我一躲,她指尖蹭過機殼,沒捏住,看向我。
“孟小姐,天真純潔是優勢,足以博取男人的憐惜,可在女人這里,不奏效。”我手一松,手機落入她敞開的包口,“你并沒打敗我,是我自愿放棄,不是沒本事拴住他才放棄,而是我輸給了自己的尊嚴。我清楚你們家世清白的女人都看不起我,覺得我下賤污穢,可你們能做出沒下限的事,我不行,我不允許自己成為一個搶奪孩子父親和女人丈夫的第三者,我寧愿痛失所愛。”
我干脆撂下這番話,直奔道旁泊著的路虎,坐進車里,“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