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隨即爆發騷動,林宗易目光鋒利,精準落在二樓,馮斯乾的輪廓隱匿于黑暗深處,演藝大廳紙醉金迷,燈紅酒綠,所有男人都流瀉出極端火熱的欲望,唯有他清清冷冷,風華玉立,越是格格不入,越是惹人注目。
林宗易張開嘴,喝了一口酒。
我沒想到會被馮斯乾撞見如此不堪的場面,我慌亂跑下臺,一名保鏢在出口截住我,“華哥說您不用去卡座了,在后臺等他。”
我稀里糊涂答應著,沖進后臺的化妝間,反鎖了門。
直到凌晨三點,送走了躍叔,林宗易才到后臺接我,我剛卸完妝,面龐素白清秀,他看了我半晌,“你真是禍水,什么不做,什么不說,就那么勾人,勾來的沒有一個好人。”他指腹蹭掉殘留的最后一點口紅,帶著我離開鎏金會所。
我們到外面上車,振子發動引擎,“華哥,王斌這老色胚,仗著自己是花豹的大哥,敢在您的場子放肆,我帶保鏢教訓他一頓。”
林宗易陪躍叔喝了不少酒,醉得不輕了,他倚著靠背閉目養神,“廢了他不老實的手。”
他放在西褲口袋的手機忽然滑出,屏幕亮著,我下意識一瞟,是一條短訊:陳志承想逃跑,從五樓窗戶摔下,腿骨斷了。
我瞳孔倏而放大,胸腔像沉了巨石,堵得難受。
林宗易拿起手機,他看完消息,無動于衷又塞回。
我手心全是汗,但沒有流露絲毫情緒,像什么沒發生。
車抵達蔚藍海岸,振子原路返回,林宗易去浴室洗澡,我迅速翻遍他脫下的衣服,他把手機帶進浴室了。
我躲到露臺,拉上門,撥通程澤的電話,那邊舞曲震耳欲聾,“你在哪鬼混。”
“我和朋友在萬隆城,我看你跳舞了。那個戴頭巾的禿子,他的車也是我砸的。”
“你砸的?”
他喝著酒,“我朋友練柔道的,我擔心你吃虧,準備隨時干仗。還有林宗易,我早晚陰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