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噗嗤笑,“誰能給我安穩的生活,保我平安,我就愛誰。”
程澤掏出煙盒,我搶了一根,他說,“其實你想要的,我都能給。”
“你給不了。”我抬頭看陽光,“這幾年我惹了不少麻煩,我坑過的男人和小三輪番擠兌我,過馬路被車撞,走夜路被打昏,逛商場被潑糞,每天膽戰心驚。給馮斯乾當助理,他們都不敢搞我了。”
程澤焚上煙,“那你跑什么。”
“他有老婆啊,他強迫我當情人,我媽是被小三氣死的。那時候你能光明正大娶我擺脫他嗎。”
程澤沒出聲。
我吸了一口煙,“林宗易能。連殷沛東欺負我,他也能扛。所以我嫁了,心甘情愿被他利用,因為他利用我三分,卻救我七分。”
我緩緩吹出一縷霧,“我還記得他逃出江城那晚,眼睛里的失望和恨意,我如今掩護他,他會心軟的。蟒叔勢力很強,我們在云城兩天就吃了大虧,萬一蟒叔扶持林宗易成功脫險,即使他報復,看在我掩護他的份上,也不至于對我下死手。沒有把握捅死的人,出刀時留一寸,是為自己留余地。”
程澤銜著煙,始終沒抽,“原來你誰也不愛,你只想自保。”
“我愛馮斯乾。”我撣了撣煙灰,“我對林宗易的感情很復雜。”
我情不自禁眼眶發紅,“馮冬很可愛,眉眼像馮斯乾,嘴巴像我。是林宗易接受了我婚內懷上另一個男人的孩子,否則馮冬不會來到世上,我和馮斯乾各有家庭,孩子就是孽債,我一定會打掉他。林宗易有千錯萬錯,我二十七年最幸福踏實的日子,是我懷孕的八個月,他給予的溫柔呵護。”
程澤的煙熄了,我也將煙頭丟進垃圾桶,“我不想只一味記仇,抹殺他所有的好。我以為他的下場僅僅是傾家蕩產,我不知道馮斯乾要他坐牢,我不忍心。”
我拉門上車,拂塵而去。
夜里十點多,馮斯乾回來了。
我站在二樓,俯瞰玄關,“有應酬?”
他單手解著紐扣,駐足端詳我,我新燙了卷發,蓬松的波浪風情又嫵媚,肌膚白玉般無瑕,香檳色的真絲睡裙裹住身段,斂去了一絲純真,多了一絲明艷妖冶的熟女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