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斯乾面孔陰沉到極點,這副陣仗明顯有幕后黑手指揮,出馬教訓我們,不是小打小鬧能收場,縱然他身手不差,也絕對要吃虧。
周浦咬著牙,“難道是蟒叔?”
馮斯乾全身殺氣凜冽,目光鎖定在這條弄堂,“周浦,我拖住他們,你載著韓卿從東南方突圍。”
我臉色一變,“那你呢?”
他聲音低啞,“我隨后過來。”
我指著車外,“十六個,你還過得來嗎?”
馮斯乾捂住我臉,他吻我冰涼的唇,“我一定過得來。”
周浦毫無征兆大吼,“馮董躲開!”
巨大的震蕩,震得擋風玻璃當場粉碎,一條粗壯的手臂直接抻斷了副駕駛椅,汽車完全被掀起,劇烈顛簸著。
椅架割傷了周浦右臉,鮮血糊住眼睛,他抹掉的工夫,那條手臂又掏向駕駛窗,玩命拽他,把司機拽下去,我們便如同甕中捉鱉,插翅難逃了。
馮斯乾當機立斷松開我,他雙手撐車頂,下半身懸空,蕩出左腿對準男人的手腕用力一踢,男人頓時飛出半米。
相距一百米的牌場此時熱火朝天,這里卻生死相搏。
一名保鏢掄著鐵錘反復擊打后窗,玻璃碴子四濺,我嚇得尖叫,馮斯乾摁住我腦袋,摁在胸口,沉聲命令周浦,“開車!”
周浦發動引擎,嘗試了三四次都失敗,他滿頭大汗,“馮董,輪胎廢了。咱們在場子里的時候,他們動手腳了。”
馮斯乾眼神發狠,“看來仇蟒不希望我留在云城。救走林宗易的人,十有八九是他了。”
我心驚膽戰仰起頭,馮斯乾下頜骨緊繃,雙目如鋒利的鷹隼,在沒有一絲光亮的長巷內,顯得晦暗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