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易表情深沉凌厲,“你再敢動第二次,別怪我手黑。”
鄭寅冷笑,“從前對你唯命是從,這次你的話可不管用了,你不容我了是吧。”
林宗易看著他,“你聽誰說的。”
鄭寅語氣鋒狠,“李淵在濱城安排了暗線,暗線正好是我朋友的哥們兒。李淵挺聰明的,沒找圈里人,他想避開我的耳目,結果還是撞上了。”
鄭寅話音未落,林宗易躍起就是一腳,鄭寅躲過,“林宗易——”他咬牙切齒,“你夠毒。”
林宗易側身回旋,鄭寅倒退數米,他惱了,正要反擊,踩住的磚石濕滑,他腳底沒有站穩,整個人失衡后仰,后腦勺磕在樹杈上,當場戳出血。
他瞪大眼,直挺挺往下沉,后面是一條排放林業污水的溝渠,水面覆滿一層墨綠色苔蘚,融于黑夜,直到他墜入,傳出噗通的水聲,才發覺那里有水溝。
白喆推開我,跑向鄭寅,“阿寅!”
林宗易眼疾手快扯住他,“別過去。留下足跡,調查起來說不清。”
白喆眼眶通紅,“有救嗎?”
林宗易望著他,卻沒說話。
白喆的手臂緩緩垂下,他不再動。
林宗易撿起傘,遮在我頭頂,他彎腰蹲下,注視著狼狽不堪的我,“是你嗎。”
我分不清是冷,或是恐懼,渾身抽搐著,講不出半個字。
他扼住我下巴,“韓卿,到底是不是你,在背后捅了我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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