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房間尋她,單元門此時完全敞開,狂風刮起客廳的落地白紗,聲控燈失靈,整條走廊像一個漆黑死寂的無底洞。
我不由慌了神,路過廚房抄起菜刀,一步步蹚著走,“蘇姐?”
我感覺自己踩到什么,軟趴趴的一坨肉,我摸索到壁燈的開關,正要按下,那坨肉抓住我腳踝,痛苦呻吟,“太太,快逃”
我大驚失色,急忙反鎖門,忽然一道人影閃過,速度極其迅猛躥到我眼前,我都沒來得及看清,額頭頃刻間被一個冰涼的硬物抵住。
我是有一些見識的,這是麻醉器,西北農戶打獵用的,把動物擊昏,關進籠子里,醒了也跑不了了。
我猝不及防一僵。
男人一副粗啞的公鴨嗓,尤其在深更半夜,尤為瘆人,“嫂子,您別害怕,我有件事求您。”
嫂子。
林宗易的人。
我面色慘白,“你是誰。”
男人不是鄭寅。
“嫂子,我是白喆。”
“吧嗒——”他話音才落,拉動保險栓,我不禁頭皮發麻,全身也緊繃。
察覺我的反應,白喆笑了,“嫂子,我告訴過您,只要配合我,您不用吃苦頭。”他將器口挪向我后腦勺,頂住我進電梯,“跟我走一趟。”
我眼神敏捷一掃,電梯里的攝像頭被磚石砸爛了。
白喆是什么人,我一清二楚。和鄭寅齊名,在濱城,同行挺發怵他的,手也絕對狠,馮斯乾能制服十個八個保鏢,連白喆三分之一都制服不了,不是一個水平線的對手,白喆就靠過硬的身手闖出名堂。
電梯下降到2樓,我問他,“宗易知道你這樣做嗎。”
白喆沒回答,推著我坐進一輛吉普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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