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掛斷蔣蕓的電話,命令司機靠邊停,司機從后視鏡里看我,“太太,咱們不是去蘇岳樓嗎?”
我跳下車,“我買點東西,很快回來。”
這棟二層樓是賣茶葉的門店,有幾十個柜臺,生意很冷靜,天花板的墻皮老得掉渣了,有頭臉有地位的人百分百不會光顧,因此隱蔽性極佳。
馮斯乾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場所和警察會面,我越琢磨越納悶。
我翻出手機相冊,停在前臺,“小姐,打擾了,請問這位男士在哪個包廂,我是他的下屬,送文件。”
前臺確認了照片,“預約了202雅間,姓王,對吧。”
我面不改色,“對的,我們王總。”
“他十分鐘前剛走,和兩名警察。”
我收起手機,“聊什么了?”
“在雅間里聊什么不知道,在大堂好像談會所的事。”
我又問,“警察稱呼他什么。”
她蹙眉回憶,“年老的叫他思千?年輕的叫他——”
年輕的給他敬禮,所以稱呼是最重要的,能分析出馮斯乾究竟藏沒藏著不與人知的身份。
前臺搖頭,“我實在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