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澤返回,把那只銀色高跟鞋朝遠處扔飛,“沒了。”
他縱身一躍,利落翻上岸,堂堂正正站在我面前,“我抱你出酒樓,你光腳沒法走。”
“你把我衣服也扔了多好,我直接不走了,跟你回去了。”我轉身,程澤在后面笑,“韓卿。”
我惡狠狠回頭,這時程澤的助理從后門進來,附耳說了句什么,他淡定揮手,“知道了。”他告訴我,“林宗易來接你了。”
我一怔,旋即笑,“這招挺管用啊。”
我一口氣灌了幾杯龍舌蘭,嗆得頭暈眼花,緩過來往門口走,程澤追上來,“以后需要男人氣他,你就找我,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二十四小時有空。”
我下意識要脫鞋砸他,正好抬了右腳,發現右腳沒鞋,我一停,像彈鋼琴優雅劃了幾下腳掌,鎮定自若回絕他,“用不著。”
我一只腳正常行走,一只腳支棱著腳趾,一高一低搖曳生姿,從宴廳揚長而去。
程澤目送我背影,徹底笑出聲,兩排牙齒又白又整齊,與酒桌上談笑風生的他截然不同,仿佛還是二十歲意氣風發的模樣。
我匆匆邁出電梯,李淵在正門等我,他看見我愣住,“太太,您的鞋子呢。”
夜風一撞,開始上頭了,我倚著旋轉門,“捐了啊。”
“捐了?”他蹙眉,“慈善晚宴?”
我說,“捐給程澤了,他穿著呢。”
李淵被我胡亂語搞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您有些過分了,您已婚,怎么能跟隨程董出席宴會呢。”
我在門里走來走去,“我是他秘書啊,宗易同意了。”
李淵手臂抵住門,“太太,您別轉了,您出來。”
我迷茫,“出哪。”
李淵將我拉出其中一扇門,“林董在車里等您。”他好意提醒,“假如您裝醉,我勸您免了,林董今晚惱了,他脾氣比馮斯乾暴躁得多,他不吃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