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蕓打呵欠,“你吃一粒安眠藥睡一輩子啊?把男人搞絕根了,查出要吃官司的,他不起反應是他自己問題,中年男人疲軟,是當代婚姻不和諧一大殺手,跟藥沒關系,四十歲和二十歲能一樣嗎。”
我懸著的大石頭這才落地,“那就行。”
她樂了,“于心不忍啊。”
我摳著欄桿上的油漆皮,“我不想缺德。”
“你還不缺德?”蔣蕓急火攻心,“我巴不得我男人大展雄風呢,你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
我當即掐了通話。
我推門出去,林宗易此刻也返回主臥,我們四目相撞,我本能背過手。
他看了一眼我藏起的右手,“誰的電話。”
我支支吾吾,“賣保險的。”
林宗易面無表情,“還躲到天臺接。”
我總覺得哪里要出事了,又說不上來,我咽唾沫,“是男的,我怕你誤會。”
“林太太鬼鬼祟祟,我已經誤會了。”他逼近我,我不由自主后退,脊背抵在一截延伸出的窗臺,終于退無可退。
林宗易俯下腰,下面是無邊無際的墨綠江水,夕陽西沉,窗戶被一片柔和的黃昏籠罩,一切都顯得這樣迷離多情。
林宗易滾燙的身軀緊挨我,我察覺到他的雄渾,仿佛更蓬勃了,比以往的強悍有過之無不及,我頓時僵住。
他不是不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