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啐了口痰,“不順利,總有對家找茬。”
海邊風烈,火苗剛觸及煙頭,就吹熄了,林宗易叩擊車窗,我降落玻璃,他彎下腰探進后座,焚著煙,一簇猩紅的火光與我咫尺之遙,他面孔無比清晰,此刻的林宗易尤其高深莫測。
像一匹野狼,野性已經釋放到極致。
他默不作聲眺望港口,十一點二十八分,他磕掉煙灰,“去倉庫。”
老楊帶路,鄭寅和林宗易跟在后頭,不一會兒,碼頭駛進兩艘船。
我在車上坐著,大約半小時,林宗易出現了。
雪越下越大,他外套染了一層白霜,拉門上車卷入一陣寒氣,凍得我瑟縮。
他拂落肩頭的雪,升起玻璃,我問他,“去倉庫干什么。”
林宗易握住我涼冰冰的手,焐在衣服里取暖,沒回答我,囑咐開車的鄭寅,“盯緊劉彪,他和什么人來往。”
林宗易送我回住處,后半夜又走了,天亮才接我去機場。
中午回到濱城,我聯系了蔣蕓,委托她搞點東西,她問我什么東西,我說抑制男人那方面沖動的藥。
蔣蕓破口大罵,“你顯擺什么呢?”
我趕緊解釋,“我沒顯擺,我真要!”
她半晌沒吭聲,我以為她掛了,一看還在通話中,我問她有路子嗎。
“那能拖多久啊,他又不肯離婚,你拖十年八年?據我觀察林宗易應該特別強,你攔不住他。”
我有預感,林宗易對我的耐性到極限了,他想征服我,心甘情愿做他的女人,所以他沒有霸王硬上弓,照這個勢頭發展,情況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