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林宗易推掉了江都會所的應酬,他坐在床上,浴室門敞開,我在玻璃罩內洗澡,他一邊抽煙一邊監視我清洗。
我皮膚都搓紅了,才關閉水流,裹著浴巾出去,赤腳站在林宗易面前。
濕淋淋的發絲垂在肩頭,眉間也漾著薄霧,熱氣蒸得臉蛋潮紅,像一朵綻放的玫瑰。
林宗易望了我許久,他熄滅煙,默不作聲拆領帶。
我爬上床,躺進被子里,輕輕啜泣著,他聽見哭聲,解扣子的動作停下。
歇斯底里永遠不如梨花帶雨勾起男人心軟,所以林宗易對王晴娜的眼淚無動于衷,強勢的女人示弱也讓男人感到壓抑,而柔軟的女人一滴淚就逆轉局勢。
我悄悄抹眼角,翻了個身,無聲無息顫抖。
林宗易揉著太陽穴,“你還覺得委屈。”
我哽咽,“我錯了。”
他不忍再發脾氣,撈起我摟進懷中,“別哭了,在車上我話說重了。”
我哭得更厲害,他捏起我下巴,“有時明知林太太在演戲,我也情愿上了你的鉤。”他指腹一點點擦掉我淚痕,“你說上輩子欠了我,那我是不是欠了你兩輩子。”
我仰著頭,“宗易,我只是想孩子了,我以后不惹你生氣。”
謊無關真假,只關乎男人聽不聽,聽了就真,不聽就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