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扎了一下,他抱得更緊,“那晚我去看,你不讓見。”
馮斯乾的唇掠過我額頭,“釣著你。林太太當初不也是釣著我嗎。”
我在他懷里悶聲不語。
這時一名護士走進病房給我輸液,我立刻從馮斯乾懷中抽離,我不確定她是否看清了這一幕,慌慌張張找話題緩解尷尬,“深更半夜還掛水嗎。”
她升高輸液架,“藥效比較強,而且您還在哺乳期,所以間隔八小時。”
剛才的廝磨,磨得頭發亂了,我攏到耳后,“辛苦你了。”
護士不認識馮斯乾,詢問了一句是家屬嗎。
我擔心她看到我們抱著,會生閑話,撒了個謊,“是我堂哥。”
男人極輕的笑聲傳來,我偏頭,馮斯乾站姿筆挺,神色也一本正經,像是我的錯覺。
護士在我手背擦碘酒,“林先生寸步不離陪護了兩天兩夜,我們科室閑聊,都特別羨慕您,林先生樣貌好,性格也好。”
馮斯乾在一旁聽著,表情寡淡。
我隨口敷衍,“他是很好。”
護士準備扎針,始終一不發的馮斯乾忽然開口,“輕點扎。”
還記得我生完孩子剛蘇醒,他也叮囑護士輕點扎。
馮斯乾是唯一一個把我怕疼記在心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