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氣無力爬出被子,“不要醫生!著涼而已。”我又蜷縮進被窩里,不肯露頭。
蘇姐征詢林宗易,他知道我脾氣倔,淡淡嗯。
蘇姐離開房間,我終于爆發了,委屈哭著,“都怨你,洗澡水太冷了!”
他拉開抽屜取出藥瓶,倒進水杯里,舀了一勺喂我,我牙關緊閉,我最受不了中成藥,比湯藥還苦,我掄打他手,“你的錯,為什么我遭罪。”
林宗易對付我一向有耐心,總是一點點地攻陷,勺子喂不喝,就想別的招,他先含住藥,又含住我唇瓣,渡進我口腔,他喂得太猛,我嗆得直咳嗽,推搡他胸膛,“苦!”
他塞進我嘴里杏干解苦味,我踢他,“酸!”林宗易拿來糖,我又挑剔太甜,沒滋味,“齁死了!”
他看著我撒潑,笑出聲,“還不承認自己壞,故意折騰我對嗎。”林宗易擦拭掉我嘴角殘留的藥汁,“我上輩子欠了你。”
中午李淵趕到蔚藍海岸,接林宗易去公司,他被我又哭又鬧折騰了半天,正在沙發上養神,揉著太陽穴,“推了。”
李淵一怔,“是源城市中心的工程,您前期鋪墊那么久,集團來考察了,臨時放鴿子,合作會不會愉快。”
林宗易看向床上病懨懨的我,重復了一遍,“推掉。”
他在家里守了我兩天一夜,的確管用,王威親自給林宗易下了通牒,原話是,“你鬼迷心竅了?為了哄那個女人,你連親生骨肉都不顧了!”